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后厨,整个烧烤店里的人几乎是眨眼间消失,遗留下静悄悄的空白一片。
“这个技能卡也没什么用啊。”
霍乱烦躁地走了回来,却见凌汛专注地盯着什么,并没有给出回应。
霍乱坐下后偏过头凑近了些,在看清楚的瞬间和凌汛一样怔愣住了。
只见纸上用黑笔写着一个简单的问题。
“商城火灾案是意外还是人为?”
而在“人为”这两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用气音问出这个问题,霍乱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慌席卷了他的大脑,令他的皮肤突出无数个细小疙瘩。
“是鬼?怨念?”霍乱有些艰难地问。
凌汛没有说话,而是抓住霍乱的手,同样在微微抖着。
捏了下对方的手后,霍乱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他们一直就在我们身边?”
“听得见我们说的话,看得见我们做的事。”
“刚刚那些不只是影像吧?全都是有意识的。”
“只是在为我们演出曾经的场景。”
凌汛依然没有回答,但他的无声,就已经印证霍乱的话是对的。
从秦舒画竖起食指的那一刻起,凌汛就笃定秦舒画,以及烧烤店里的其他人全都是有意识的。
无论是偷偷地观察他们,还是对他们的奇怪发言和举止都置若罔闻。
这都分明地在告诉自己,他们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可他们又从哪里来?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为什么会知道怪谈并不对此感到奇怪?
答案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在怪谈里,见过一批又一批的乘客。
他们对怪谈的了解远胜任何人!
他们是什么?
他们是鬼。
怪谈里怎么可能没有鬼。
公交车、乘客、怪谈,这三方阵营的第三方本质上不是怪谈。
严格来说,怪谈这只是规则制定下的躯壳,真正导致怪谈出现的,应该是那些鬼。
他们的执念和怨气导致无数都市怪谈的出现,规则的形成和修订困住他们,让他们徘徊在怪谈当中。
三方的关系,无非是公交车逼乘客进入怪谈,消灭怪谈中的鬼。
假若怪谈无限制膨胀,则会影响现实,直至公交车。
可公交车又受维度限制,不能直接干预怪谈,只好寻找乘客。
这就是他们三方的关系。
而在过去,无数乘客只看到自己和公交车的矛盾,无视了暗中窥伺的第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