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商城南8
A区，一楼烧烤店。
凌汛和霍乱坐在原处，盯着不久前过来的店老板四处忙碌。
一说完“有预约”后，她就直接转身走开了。
在她和其他顾客的问答中，俩人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店老板秦舒画。
不过在这之后，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秦舒画都丝毫没有反应。
自顾自地在店里和其他顾客交流，来回走动，仿佛他们两个人不存在一般。
“什么情况？”
这个发展，是凌汛和霍乱都没想到的。
最开始，他们还以为秦舒画是能和他们交流的。
但现在看下来，似乎眼前的这一切只是场景复现，每个人都按照程序进行自己本该做的事情。
这简直让人怀疑，之前的秦舒画到底有没有和他们讲过话。
眼见着十分钟就快到了，还没有出现任何有用的线索，霍乱直接站起身，准备走到秦舒画面前。
凌汛没有阻止霍乱的动作，而是抵着下巴思考。
他想不明白，如果这只是一段影像，为什么最开始的秦舒画会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和他们谈话。
总不能这也是影像的一部分吧？
凌汛想起那时秦舒画竖起的食指，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个动作在那个场景下完全不符合常理，无论怎么想，这都是对着他们两个人做的动作。
假如她有自我意识，那她这个动作想表达什么？
不要说话？还是——
她不能说话。
想到这点，凌汛拿起笔迅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右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同时垂下眼帘，掩住眼睛里的悚然。
难道，这些就是怪谈里的怨念？
霍乱走到秦舒画的面前，看着对方安静地收拾着客人离开后的桌子，沉声道：
“秦老板，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在说什么，商城火灾案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秦舒画依旧认真地完成着自己的事情，用抹布擦完桌子后，端起叠好的空盘就要转身往后走。
几乎是下意识的，霍乱正要抓住对方的手腕，阻止她就这么离开。
却见秦舒画先一步擡脚，直愣愣地冲着霍乱撞了过来。
没等霍乱擡手扶住对方，他就看见秦舒画直接穿过了自己，往后厨走去。
鬼？！
这是霍乱的第一个念头，只觉一阵战栗窜上后背，惊得他遍体发寒。
不过他很快心下默念，这是影像，是制造给他们看的幻觉。
就算怪谈里有鬼，怎么可能是这样子的？
和和气气的中年妇女，眼角泛着皱纹，热情活络地和客人打着招呼，默默收拾着桌上的狼藉。
如果这样的人都会在死后变成厉鬼，那——
这世道对她也太不公了点。
秦舒画走过凌汛他们的桌子时，脚步难以察觉地慢了点。
似乎是捧着的东西有点多，一时没把握好平衡，右手稍稍在桌沿扶了一下，很快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