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命运?太夸张了吧,就凭我们两个做得到吗?”
“做不到,但如果借助三分化的力量,就另当别论了。”
“你是说歌利卡,还有你身上的‘混沌’吗?我在这里跟祂说话,祂根本就不理我,而进入一个世界后,祂也不记得世界外的事情了。交流效率太低,这样下去不知道又要死多少次……唉,姑且试试吧。”
四十亿年后
“‘名不重要’君!我让歌利卡记住我给祂取得名字了,你也试试……啊,抱歉,你如果愿意试的话也就不叫‘名不重要’君了。”
“……所以你就想出这么个奇怪的称号来叫我?啧、算了,说正事——我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什么是什么?”
“情感——情感是可以影响灵魂的事物,或许我们可以借助这一点,来推动那恒定的命运……虽然结局很可能是蚍蜉撼树,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尝试吗?”
“当然,哪怕可能性是用无穷大作分母,我也要试一试,快告诉我方法吧。”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再像这样交流了……我需要让谎言刻入灵魂,而你不能告知我真相。也就是说,我们会再次回归那无边的孤独。”
“我觉得可以啊,怎么,你怕了?”
“……是的,因为我需要积累恨意,能够毁灭世界的恨意。我害怕,自己的心性会被扭曲。”
七千亿年后。
“你我本就是同病相怜,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阻止我?!”
“……”
“只要把世界的屏障尽数破坏,那个存在就会醒来,到时候我们就能解脱了,你难道不明白?”
“……还不是时候。”
“你就会说这一句话吗,是在惧怕彻底的终结吗?懦夫?”
“……”
一百亿年后,现在。
“杀死命运的计划,最终还是成功了,可是诞生于命运的我们,为什么没有消散呢?”已经重构的「代理者」脱去身上的黑袍,连带一层皮肤一同揭下——徐雨歇被他用自己的表皮封印在体内,见证了刚才的一切,只是此时的话语,已经无法再传达到解睦的耳畔了。
祭坛所在的空间消失不见,他和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出现在一片沙漠上,偶然路过的驼队发现了二人,将他们救起。
因果已经被逆转,现在的世界是未经末日洗礼的,正常的世界,人们忙忙碌碌,为生计而奔波。只是与那些存在牵连过深并且死去的人们,再也无法回来了。
徐雨歇将一张颇具亚拉比克风的毛毯盖在李重萌身上,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伤口。对方也很快醒转过来,凉风从腋下吹过,少女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徐雨歇说:“你不是说自己有女朋友的吗?好啊,见异思迁是吧,看我回去怎么告状!”
听到这话后,徐雨歇也一脸不可思议,但这种诧异很快被他掩盖起来。看来,只剩自己记得那一切了啊……他的眼底所沉淀的悲苦,愈发晦暗起来。
少年一下子躺倒在骆驼的背上,发疯似地地笑了。这一举动,吓得那些救下他们的亚拉比克胡子大叔惊叫连连。
自己摆脱了命运,而他却成为了毫无神志的吹笛人,甚至没有留下来过的痕迹,这样的自己该如何活得心安理得?
真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