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腹黑装乖
卓怀墨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祁衍妄。
夜色沉沉，房间内只余一盏昏黄的台灯，在墙角投下一片柔和光晕，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
祁衍妄站在房间中央，身形有些摇晃，眼神中交织着紧张与期待。
他的右手缠着绷带，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左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
“要试试吗？”
他第三次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坚定，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这样的提议，让卓怀墨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相遇。
祁衍妄当时就靠在他的车边，嘴边叼着一根烟，他在雾气上，清楚勾勒出他的轮廓。
只是后来，一切都反了......
因为他打不过！
更重要的是，他也舍不得！
他是，祁衍妄本来就不是，他心疼他，怕他有障碍.....
算了吧，最重要，是他打不过！
可今天，这人却主动送上门来了！
今晚的祁衍妄，眼神迷离，隐隐透露出一丝脆弱，如同易碎的琉璃，让人看了心生怜惜，同时又饱含着期待。
这样的讨好，的确让卓怀墨心动。
可看了他的伤，他终究是舍不得的，最终将主动权还回了他。
祁衍妄死死盯着他，”我给过你机会的！“
”话多！“
.........(此处省略1000字)
祁衍妄紧紧拥着卓怀墨，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手轻轻抚着卓怀墨汗湿的后背，动作中带着一丝眷恋。
”别离开我......“
祁衍妄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
卓怀墨微微一怔，伸手去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敷衍道，
”怎么了，突然这么黏人？！“
祁衍妄的心再次坠入冰窟，这么久，他太了解了，他在敷衍，在回避。
他的眸子瞬间变暗，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大手摩挲过他的后背。
”快去洗澡吧！
浴室的水声，让他心安，也让他心烦......
祁衍妄靠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沉沉地盯着天花板。
房间里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但他的心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得喘不过气。
卓怀墨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祁衍妄瞥了一眼，律师发来的，
「卓总，按照您的意思，已经为祁先生安排了最优厚的条件，相关文件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签署。」
祁衍妄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指间的烟灰无声地落在床单上。
他自嘲地冷笑了一声，果然，有些事是逃不掉的。
他，也不例外！
祁衍妄深吸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熄灭了手机屏幕，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点。
卓怀墨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发梢滴着水珠。他刚走出浴室门，便看到祁衍妄坐在床边，眼神有些游离。
他顿了顿，心里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还是像往常一样，随意地擦了擦头发，擡眸看向祁衍妄，轻声问道，
“怎么不睡？伤口疼？”
祁衍妄回头看他，用手拨了拨他湿漉漉的头发。
”啊啾——“
卓怀墨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祁衍妄的眼神瞬间聚焦，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迅速起身，走到衣柜前，翻找出一件干爽的睡衣，然后回到卓怀墨身边，不由分说地帮他披上。
”别着凉了！”
卓怀墨微微一愣，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好像已经习惯他的照顾了。
不得不承认，祁衍妄将他照顾得很好，让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娇气了。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悄无声息产生，剥离时却抽骨挖心地痛，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剥离。
卓怀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谢了。”
他轻声回应。两人的目光交汇，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乎彼此都有意回避心中的那道阴霾。
祁衍妄对于卓怀墨的点点滴滴，细微变化都是很敏感的，此刻，也不例外。
他坐回床边，眼神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卓怀墨以为他又会像以前一样，蹭过来撒娇耍赖要亲亲之类。
却听见他低沉而冷静的声音，
“三个月，快到了吧？”
卓怀墨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剔眼看他。
祁衍妄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听说，卓总的每一任，都不超过三个月！”
卓怀墨一愣，随即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浪荡，
“怎么，吃醋了？”
他笑得轻佻，“三个月正好，新鲜感过了就腻了。”
祁衍妄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