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清醒,难道其他大臣也死了吗?就眼睁睁看着蔺阑之独揽大权?”
手下跪在原地,无奈道:“自从崔氏一案后,朝中大臣几乎都清洗了一遍,咱们的人都被摘出来,无人谏言。”
“荒唐!难不成大晋以后姓蔺不成?”
江承轩坐不住了。
“本宫要进宫。”
而同样坐不住的,还有三皇子江承云。
一直以来,三皇子都很低调,存在感比永安王还低。
但此人并不简单。
江承云的母妃如今在祝圣寺内青灯修佛,早已不过问宫中之事。
就连每次江承云前去探望,说得最多的,也是让他安分守己,莫要异想天开。
可江承云心中不服,势要与江承轩争上一争。
这会儿,谢公公的徒弟已经来到府上,正在书房等着。
“参见三皇子殿下。”金公公笑眯眯的,行礼后从袖中拿出一卷东西:“这是师父要奴才交给殿下的。”
江承云迫不及待打开,看了上面写的字后,心中大喜。
“师傅还让奴才带了一句话,要殿下再忍一忍,忍到秋猎即可。”
“好,好好好,本宫知道了。”江承云立马将字条焚毁,脸上是盖不住的喜悦。
金公公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然后恭顺的福了福身:“奴才话已送到,就不叨扰殿下了。”
“公公且慢。”江承云连忙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锦袋塞进金公公手里:“这是给金公公买酒的。”
金公公掂了掂,也不拘着,直接收入袖中。
送走他后,江承云按捺不住激动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金公公从三皇子这离开后,在城中绕了几圈,最后来到问仙阁。
凌霄领着他来到江濯跟前,就见他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小金子参见王爷。”
“起身吧,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南阳王了,不必再称我为王爷。”
小金子却坚定道:“在奴才心中,王爷一直都在。”
江濯叹了口气,也不再纠结称呼的事,而是问道:“你突然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小金子正了正神色,凝重道:“晋元帝身边的谢公公是妤妃的人,妤妃虽然早就出宫修佛,但谢公公一直暗中扶持三皇子,此次只怕也要帮他夺嫡。”
“今日谢公公差奴才出宫送信给三皇子,信中内容提到秋猎,想必应该会在秋猎有所动作。”
“近日来,陛下的身体越发不好,只怕撑不住多久。”
江濯听着,心里冷笑。
明明给丹药的时候就交代过,莫要一时贪图过量服用。
看来晋元帝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不过江濯不在意,反而问道:“当年魏氏灭门一事,你可有眉目?”
小金子:“有次谢公公喝多,提到过妤妃当年突然出宫修佛,好像就是跟魏氏灭门有关。但具体,谢公公一字未漏。”
江濯沉吟:“看来,还要见一见这位妤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