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阑之维护江晚楹的态度,更是让惊凌大惊。
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自家的主子,仿佛不是他认识的一般。
蔺阑之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厉声道:“既不想说,那就晚点让惊蛰替你传达,下去。”
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后,惊凌再想说什么,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十分憋屈的离开。
晚上,等蔺阑之和江晚楹睡下后,惊羽,惊蛰和惊云都来到惊凌住处。
“惊凌,你怎么回事?公主是主子,今日你那般态度,也不怕得罪了殿下?”
惊凌没好气的看了眼惊羽,讥讽道:“那怎么?跟你们一样,在她面前伏小做低?”
“你是不是出去一趟,脑子被砸出毛病了?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惊蛰一脸严肃的瞪着惊凌。
可惊凌却冷笑,目光冷冷的扫了眼面前三个跟自己并肩了十年的同伴。
“正因为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才不会任由主子犯错。七公主是什么人,她的名声烂得连外域的百姓都听说过。”
“她有什么资格成为主子的正妻?”
“惊凌!”听到这番话,就连一向粗神经的惊云都难免惊愕。
“怎么?我说错了?还是你们也被这个女人笼络了?”惊凌掀开衣摆往凳子上一坐,语气更是难听:“我不管她用的什么手段让你们接受,我就把话撂在这。”
“我绝不会承认她是主母。”
“你承不承认,那是你的事。”惊羽这时开口,语气严肃:“但如果你还想留在主子身边,最好把你的那些心思藏好了。”
“别说是你,太子妃陷害公主时,主子都能不记旧情。”
“你说什么?”惊凌赫然起身,咬牙道:“主子为了她,跟太子妃闹翻了?”
惊羽没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惊凌,留下一句话:“惊凌,记住了,你是望月居的人。”
几人不欢而散,本以为惊羽的话都说到那份上,惊凌怎么都能分得清轻重。
可他们还是低估了惊凌对崔婉宁的情意。
不过这日后,江晚楹也没在府上见到过惊凌,日子又恢复平静。
很快,临近秋猎。
晋元帝沉迷修仙问道已经许久,再加上江濯不断给他投喂各种丹药,身体已经出现明显症状。
气色不似以往红润,印堂处也阴阴发黑,整张脸已经呈现灰败之色。
他不理朝堂,前朝之事几乎交给了蔺阑之,后宫整个掌握在兰贵妃手中。
许多大臣敏锐的察觉出风云诡变之迹,却又不敢妄言。
这日,晋元帝难得有精神上朝,为的就是秋猎之事。
金銮殿上,他消瘦的身躯已经撑不起龙袍,浑身散发着颓丧之气,声音虚浮。
“秋猎一事,若无其他举荐,那便交由蔺首辅全权负责。”
话音落下,大殿内一片鸦雀无声。
晋元帝见没人说话,也懒得再浪费时间,摆摆手就站起身宣布退朝。
彼时,东宫。
江承轩听着手下汇报朝中之事,脸上表情一片阴沉。
“好啊,父皇居然宁愿信一个外臣,也不肯将监国一事交给本宫!”
“真是好啊!”
他气不过,愤怒的踢翻跪在脚边伺候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