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包间内坐着的崔婉宁时,男子眼中浮起一丝柔情,恭敬行礼:“参见太子妃。”
“不必多礼,快坐。”崔婉宁态度温和,好似将对方当做挚友一般,慰问道:“一年多不见,你沧桑不少。”
男子恭顺的颔了颔首,声音温柔:“太子妃也气色憔悴,可是过得不好?”
崔婉宁苦笑,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男子更是关切。
“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崔氏的事?”男子说着,又思索了几秒,语气复杂道:“羌州贪污一案不是小事,背后牵扯的厉害广大,他们落得这般下场已是皇上开恩。”
“太子妃莫怕,既然皇上没有赶尽杀绝,就说明不会牵涉到您身上。太子妃的位置,有大人护着,不会出事的。”
“本宫……”崔婉宁落寞的摇摇头,继续道:“罢了,有些事跟你说了也是徒增烦恼。你一路从羌州赶回,想必也没好好休息。”
“你先回去复命吧。”
崔婉宁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男子瞧着她的神情,心里埋了疑惑,一直回到望月居,才反应过来崔婉宁为何是那般反应。
听玉轩,蔺阑之结束崔氏一案后,难得空闲下来留在府上陪着江晚楹。
此刻,他一如往常那般,一边独自下棋,一边推着秋千上的江晚楹,两人看着十分恩爱。
候在一旁的惊羽察觉到来人气息,抬头看过来时微微诧异:“惊凌,你回来了。”
闻言,江晚楹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惊凌没有理会惊羽,而是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身上。
早前,惊凌还在羌州的时候,就听说晋元帝将那恶毒的七公主赐婚给了主子。
深知主子脾性的他并不在意,一个废物而已,主子断不会对她多看一眼。
但眼前这一幕,实实在在的让惊凌掀翻了心里的预料。
江晚楹暗暗挑眉,清晰的感知到来人对她的敌意。
她收回目光看向蔺阑之,见他依旧盯着棋局,便没好气的伸脚踢了他一下。
蔺阑之这才抬眸看了眼惊凌,淡声道:“回来了就先去休息。”
惊凌将方才的那些看在眼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主子竟这般纵容这位七公主!?
难怪!
难怪太子妃会那么说!
一时间,惊凌对江晚楹的敌意达到了顶峰!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惊凌走上前来。
蔺阑之头也不抬:“有事就说。”
惊凌却横了横眉,很是不悦的看向江晚楹。
“看本宫做什么?难不成本宫不能听的?”
江晚楹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却也丝毫不畏惧。
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她懒懒的往秋千上一歪,继续道:“这地方是本宫的,不想让我听,那就带着你家大人去别的地方。”
闻言,惊凌脸色更是难看。
心想果然跟传言一样,是个蛮横无理的家伙。
“这是望月居,不是你的广阳宫。”
蔺阑之一听,当即冷下脸,寒声道:“惊凌,离京一年,你的礼教都废了吗?”
惊凌连忙跪下,却还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硬声道:“主子,属下真的有要事禀报。”
蔺阑之扔下棋子,眼中满是寒冽:“公主与我是夫妻,有什么是她听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