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离开帝都已有四个晚上,三个白天,人们要是知道了,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议论和猜测。
叶鸣与马奴分别后,便马不停蹄往回赶。果不其然,一行四人进入帝都城,还没到叶府,就远远看到老管家叶富、杨艳和几个家仆站在大门外,个个满脸焦虑,纷纷向两侧张望着。
当他们看到人困马乏的叶鸣时,顿时发出一阵惊呼,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来。
“少爷,您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可吓死小老儿了。”焦虑猛然被激动取代,叶富一反常态,说话都有点不利落了。
“我走了也没几天呀,怎么着,你们就急成这样?真是的。”叶鸣故意略带嗔怪地说道。
一旁的杨艳可就不干了,只见她小嘴一噘,抱怨道:
“走时也不说一声,以为你又被绑了票,能不着急吗?只知自己在外任意所为,却不知这会给关心你的人带来多大担忧和挂念。真是不解别人心。”
叶鸣柔情脉脉地看杨艳一眼,内心是何等的温暖。
“对不起,这次遇有急事,没来得及,下次一定告知家人。”
面对这个自己无法解释的话题,叶鸣不想多说什么,同时也想着尽早摆脱尴尬,面向老管家叶富问道:
“我突然消失不见,家父他老人家一定很是着急不安吧?”
“老爷还好,我们怕老家主担心,暂时没有将少爷再次失踪告诉他老人家,现在他还不知道呢。”
老管家接着就急切地说道:
“只是义王府...,少爷走的当天,义老王爷恰好有事找少爷,随后,老王爷天天派人来打探消息。
知道少爷好几天不见踪影,静安郡主更是急得不成,她亲自来过两次,还说要是今天再没有少爷的消息,就要报官,让各级官府查找。”
糟糕,这丫头真要报了官,那动静可就大了,自己解释起来更加费力。
叶鸣连家门都没进,便转身直奔去了王府。
“爷爷,孙儿来看您来了。”
老王爷见叶鸣走了进来,先是长长呼了口气,也现出了笑容,可那张老脸瞬间就又绷了起来:
“你小子死哪儿去了,走时也不说一声,本王以为你又被绑了,正要令帝都府和暗卫司四处找你这个不省心的小兔仔子呢。”
关于如何解释自己失踪的这几天,始终就是叶鸣思考的问题,也琢磨出了个合情合理的故事,那就是神泥商号看中帝都外的一块地,在买前去实地考察一番。
但随着马奴审问林武的信息不断进入叶鸣头脑中,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何不借此机会,不仅要说明这几天自己干什么去了,还要向王爷,并通过王爷之口,向皇上提个醒,那就是赵王将要谋反!
“爷爷,您是不知道,鸣儿近来又交上了恶运,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我叶家的商队总是半路被劫道。鸣儿这次就是跑到豫州大山里,想去打探个究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被劫啦!损失大不大?”老爷子一听,还真为自己这个未来的孙女婿着急,马上问道。
“说吧,也不能算是被打劫了,人和货倒没什么损失,只是有人挡着道不让经过,鸣儿起先还想着打点通融一下,花点银子买条通路。”
“办成啦?”
叶鸣苦笑着揺了揺头,长长叹息了一声:
“唉......。说来很是奇怪,豫州大青山那帮挡道的人,说他们是匪吧,他们只挡着不让车队经过他们扎营的那个山区,并没有想抢劫钱财的意思。
说他们是官兵或官府差役吧,他们绝口不说自己是哪个衙门或兵营的,他们个个精壮,都持有统一的兵器,可又没有穿官兵或衙役的号服。听当地百姓私下里悄悄说,这些都是赵王的人,在此驻扎没几天,有好几千人呢。
就是鸣儿与他们好说歹说,最后也没通融得了,他们就是不让车队经过他们的营区。
不得不绕道走了,凭白多了几百里路,这不仅提高了商号的运输成本,关键是要耽误和浪费几天的时间。
在回来的路上,听行商们说,不仅是这儿,还有三十里外另一条南北通道,也不让行人通过了,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