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悲切。
也不再执迷不悟。
“辰佳佑你终于将云锦念这把刀磨得锋利，你应该兴奋的。”
“你应该感谢我。”他的眸色暗沉，浑身模模糊糊的觉得惶恐。
忆起，当云锦念说，孩子是她主动割舍的。
他替她庆幸，庆幸云锦念没有完全陷入他的爱里面。
尽管心底有些失落，却也算得偿所愿。
“你比我狠，云锦念。”
云锦念眼底漾起了然的笑意：“这就是你找我合作的原因。”
尾音轻扬，一番交谈下来，多半如她所料，瞬间她的底气硬了几分。
“你要保护你心爱的人。”她轻笑，目光瞥向楼梯转角，那女孩轻盈上楼，裙摆如蝶，消失在光影里。
“而我要为云家彻底恢复清誉，也要为谨昌明正名。”
辰佳佑望着她的脸，仔细瞧了个遍，小姨事件了结不过一日，她居然能看明白整个计划。
他欣赏她的聪明，“跟我合作没什么不好。你不吃亏。”
“你对霍明惠起了杀心。而我要报复她，不一定要她的命。你希望她死，我希望她活。辰佳佑。”
这个问题，难解。
小姨虽了结，但不是辰佳佑的手笔。
是她努力争取的。
她对他的亲人下手，毫不顾忌。
而他亦会如此。
云锦念却想留霍明惠一条命。
辰佳佑将手中的茶碗扣下，拨弄几下茶宠的脑袋，没在抬眼看她。
“你以为我会旁观？”
“那是你的事。”云锦念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
她在跟他谈“生意”。
咔嚓一声，茶宠的脑袋被他扭断了。
他漫不经心地笑笑，“真碍眼。”
那女孩闻声小楼，在他身旁坐下，指尖轻轻搭上辰佳佑绷紧的手臂，“干嘛生气？”
辰佳佑眉色深沉，敷衍的笑下，“太倔强，不好操控。”
云锦念在他眼里，就如眼前的茶宠，一不留神就成了宣泄的工具。
不等云锦念开口，那女孩笑盈盈的轻哄，“那就不要了，我在做一个。”
没有拘谨，没有防备。
“好”他宠溺的对女孩说。
他的柔情都给了眼前这个灵动的女孩。
“我再去沏一壶。”
“不必麻烦了，谢谢二位款待。该谈的、要说的，都结束了。我该回去了。”
云锦念顺手将丢了脑袋的茶宠，丢进垃圾桶。
辰佳佑的双眼顺着抛物线，落在垃圾桶里。
瞬间怒意横生，“你不觉得你越距了吗？”
“都合作大项目了，一个茶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她也爱笑。
只是她每次笑，都能惹得他心烦。
而他对秘养的这个女孩很好。
很好。
这才是真正的爱意。
连云锦念心都生羡慕。
云锦念酸涩的想，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乖巧女孩才是辰佳佑真正的心上人。
地位甚至超过安若凝。
云锦念似乎理解了辰佳佑为什么防备自己那么紧，不惜亲自下场，掺和这场复仇。
他在保护他真正爱的女孩。
他小姨这么多年养了条毒蛇霍明惠。
起初为了扩大势力不得不勾结在一起。
后来觊觎辰家的多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辰佳佑这才利用小姨，暗中相互牵制。
直到多半势力被肃清后，辰佳佑才出手。
这个过程，漫长而危险。
辰佳佑不想让心上人，有任何被伤害的可能。
所以保护的周全，一点风声也没有向外透漏。
原本云锦念以为辰佳佑只能在她和安若凝中选择。
原来他是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云和安两个女人身上。
云锦念心中感叹，其实他也只是痴情男人罢了，有他拼命要保护的女人和喜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