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被辰佳佑双眸折射的力量定在原地。
只得愣愣地直视辰佳佑。
“你很痛苦吗林零？”辰佳佑迅速捕捉到林零的窘迫，乘胜而击。
“知道吗？我想见她都得经过你，那种滋味才是真的难过。”
辰佳佑的眼神冷冽而锐利，穿透林零的灵魂，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辰佳佑向来是睚眦必报的，尤其在感情上的。
“我，辰佳佑不会再把她交给你。”
说罢，辰佳佑连看都懒得看林零一眼。
他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模样，戳破林零有生之年所有的春风得意。
眼见着他抱起云锦念，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挺拔而冷漠，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林零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他的哀嚎声被压抑在喉咙里。
接到电话后，林零匆忙地赴约。
破败的小屋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类似监牢的铁网洒落，斑驳的墙壁上悬挂着吴舒的巨幅照片。
相片中的她风华绝代，与现实的沧桑形成鲜明对比。
吴舒静静地坐在阳台前，明月的光辉洒在她的肩头，映出她略显疲惫的侧脸。
她微微仰头，目光凝视着对面的男人，在追寻着他们一起时的时光。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林零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
岁月无情，美人迟暮。
云锦念的生母虽气质如兰、风姿绰约，如今却在沧桑中渐渐凋零。
尤其是在林零的拒绝打击下，憔悴愈发明显。
“林零，不要离开我……”她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无力。
一向高高在上的吴舒在祈求。
“你我本就不是能见光的关系……可我还是不想离开你。”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说服自己，也在说服他。
林零的眼神逐渐黯淡，被绝望的薄雾笼罩。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吴舒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手指微微收紧，不甘地想要抓住林零。
“她给你的耻辱，我会想办法还给她。”
“你想怎么教训她？”他的声音冷淡，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如果你想……”吴舒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狠意，“我让她消失都可以。”
他没有回应，沉默地站在那里，目光惊恐，仿佛已经抽离了这个世界。
吴舒的手指渐渐松开，指尖无力地垂落，她意识到，她的挽留不过是徒劳。
“放手吧……”他低声道，语气里透着解脱，却也掩不住深深的苦涩。
吴舒的目光缓缓移向墙上的照片，他们也曾深情相拥。
“我的命是你女儿救的，她到现在都在为我着想，而你……”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林零的手指紧紧扣住椅子的扶手，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这么可恶，怎么生的出如此可爱的女儿……”林零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说给自己听。
吴舒的眼中划过泪光，却倔强地咬紧下唇，硬生生将泪水逼回去。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月光如纱，轻轻笼罩在她的肩头，冷清地抚慰着她无法释怀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