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高大人影躺在一众软玉怀抱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很大胆的销魂女子呻吟。
听到提问,半晌才想起来似的笑答。
“鄙姓韦,不巧,正是当今贵妃的弟弟,在这方地界上,朋友们颇给几分薄面,称呼一声四爷。”
“哦~”
顾诚知道了。
挨了他一巴掌的阮新竹,是韦家客卿,更是眼前这位的情妇。
开口就搬出自已贵妃弟弟的身份。
很会玩。
“韦四爷找我有事?”
顾诚挪了挪支踵的位置,坐下,也不吃桌上的美食,更不用散发诱人香气的美酒。
反而表现得有些无聊。
邓伍长从姑娘们魔爪下脱身,面红耳赤站在顾诚身后,挺直腰板,以此证明自已坚定的信念。
“啪啪!”
那高大人影拍了拍手掌,立时有人上前,拆掉了中间的屏风。
豪华软榻上,看上去肉山似的男子,穿着金缕衣,享受六七位胸怀广阔的美人侍奉左右。
从面相上看,他年纪不算大。
眼睛被肥肉淹没,只留下微小的一条缝隙,在灯火照耀下,仿佛闪烁着寒光。
面带笑意。
韦四爷手里把玩着一只横陈玉腿,那美人半边身子贴在他身上,衣不蔽体,娇喘连连。
“阁下打了我的女人,反而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
他的声音十分冰冷。
顾诚左顾右盼,像是没听明白,惊讶道:“哪位是四爷的女人?在下素来怜香惜玉,从不轻易动手,四爷在说笑吧?”
“哼!”
韦四爷一把推开身上的美人,猛地挺身,肉山震动,散发出十足威严气势,就连厅堂内的温度都跟着下降。
“好一个装傻充愣!”
“昨日扇我女人巴掌,把她送进了府衙大牢。”
“你倒跟没事人似的?”
他的话中带着杀气。
“原来是她啊!”顾诚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那不是个拐卖良家妇女,走私敌国,有通敌嫌疑的罪人吗?她,她原来是韦四爷得人啊!”
“这这这,在下属实不知。”
“没想到,那害人不浅的女人背后,竟然是您。”
“老邓,你把这事记下来,韦四爷亲口说的话,咱万万不能忘记。”
他扭头对邓伍长说道。
邓伍长重重点头,拍胸脯道:“放心,别的不说,咱这记忆力杠杠的!”
两人一唱一和。
场面忽然寂静了下来。
韦四爷脸上的肉都在发抖,气得火冒三丈,身边美人个个大气不敢喘,甚至面露惊恐之色,唯恐遭受雷霆之怒。
倏地。
韦四爷哈哈大笑,就如雪后初霁,春回大地,重重往后一倒,揽着美人细腰,笑道:“兄弟说笑了,如此品行卑劣的坏女人如何会与我有瓜葛呢?”
“她也就仗着有几分姿色,曾在我手底下混口饭吃而已。”
“这不,犯了罪,知道自已错了,已经在府衙大牢自尽谢罪啦!”
“哈哈哈!”
顾诚也笑,笑容随着韦四爷的猖狂一点点变冷,点点头。
“原来如此,那刚刚?”
“你听错了。”韦四爷萝卜粗的手指轻点,大笑,“听错了。”
数名只穿了一层薄纱的年轻美人清风似的聚在顾诚身边,斟酒揉肩,浅笑软语。
“喝酒,喝酒!”
“我今晚请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韦四爷遥遥举杯。
众美人盈盈劝酒。
顾诚举起杯子,放在嘴前,却蹙眉问了句,“其实我不明白,你说为什么阮新竹要把姑娘从沧国卖去澜国呢?”
“成本高,风险大。”
“得赚多少银子才能回本?”
韦四爷摇了摇酒杯,轻蔑一笑。
“成本?哪有什么成本?”
“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