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渊低笑,咳出一口血沫:“那你……为何不杀?”
姬离眸色骤暗。
为何不杀?
姬离讥削的勾起唇。
“牧兰渊,诸国使臣返程途中遇伏,悉数战死,就连你东夷也只剩下你与池衡……”
“诸国使臣之死,是你所为?”姬离突然问。
牧兰渊指尖微颤,却嗤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姬离猛地勒缰,战马人立而起!
牧兰渊猝不及防向前栽去,却被她一把拽回,铁甲撞得他胸腔生疼。
“牧兰渊!”她掐住他下颌,逼他直视自己,“你当真以为,孤不知你的心思,你假意处处示弱,实则野心勃勃。”
两年多前,挞颜谋逆,他男子身份被揭破,命悬一线。
自己赶到时他委屈的红了眼睛,质问:你怎么现在才来?
而如今,他竟敢以诸国使臣之血,挑起战火!
姬离眼中浮现出失望之色。
她不介意牧兰渊有野心,因为他是王者。
可她介意的是,牧兰渊竟以战火为棋局,纵使山河破碎、万民哀嚎,亦不过是他的筹码,铁骑踏过的焦土,流离失所的百姓,在他眼中,竟抵不过一场权谋的胜负。
牧兰渊望进姬离眼底,忽然笑了:“姬离,你既然认定是我……又何必多问?”
姬离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牧兰渊,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