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柳青的计划，他首先向东行驶，穿过两个街区后突然转向北，然后在第三个路口右转进入一条没有监控的小巷。
后视镜里，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车辆跟随。
十分钟后，秦子龙将车停在停车场最角落的位置，将钥匙放在靠里面的前轮底下。
步行两百米到达地铁站的路上，他的余光始终观察并捕捉着周围任何异常的目光。
深夜的地铁，人不多，秦子龙站在监控的死角。
站台对面，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正在看表；
柱子旁，两个学生模样的一男一女在分享着耳机听音乐；
远处，一个清洁工正慢悠悠地拖着地。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他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
地铁终于进站，秦子龙选择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将公文包放在膝上。
三站后，他换乘另一条线路，这次选择了最末端的车厢。
列车启动时，秦子龙用余光注意到站台尽头有个穿米色风衣的男子正对着耳机说话。
他的心跳加快了一拍，低头假装翻阅文件，直到列车驶入隧道的黑暗之中。
"下一站，国际机场。
"广播里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
终于，秦子龙有惊无险地抵达了机场所在的站点。
国际出发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各国的旅客穿梭其间。
秦子龙调整了一下领带，以林志强的商人身份走向了对应的值机柜台。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恰到好处的声响。
"晚上好，零点四十分飞往东海市的航班。
"
他将护照和机票递给值机员，态度非常礼貌，声音因为牙套而显得很温和。
值机员核对信息时，秦子龙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安保人员正在抽查着旅客行李。
其中一人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不时对照着旅客相貌——威廉的人已经渗透进机场的安保。
他的后背不禁一阵凉意上涌，现在就看那个女化妆师的技术了。
"林先生，您托运的行李呢？
"
值机员抬头问道，眼睛微微眯起。
"哦，我这次是短期出差，只有一个随身包。
"
秦子龙拍了拍公文包，露出商务人士那种疲惫而礼貌的微笑，眼角挤出几道恰到好处的细纹。
值机员听完，觉得没有任何可疑，这才递回证件和登机牌：
"祝您旅途愉快。
"
秦子龙道谢后转身离开，步伐保持着完美的节奏。
果然，在他通过安检前，一名安保人员拦住了他。
对方胸牌上写着
"安保主管
"，但那双眼睛里的锐利绝非普通保安所有。
"先生，例行检查。
"安保人员出示了证件，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腰间的手qiang，
"能打开您的公文包吗？
"
秦子龙露出些许不耐烦但配合的表情：
"当然，请快一点，我还要赶航班。
"
他的声音很急躁，就像普通龙国的生意人那种。
公文包被安保主管放在X光机上。
"这是什么？
"安保人员眯起眼睛，指着屏幕上的公文包里面的一个形状说道。
"公司的产品样品。
"秦子龙急中生智说道，
"这是专门带给客户看的，带多点，机会就更多嘛，哈哈。
"
他的语气非常轻松，仿佛这是一次成功的出差谈生意。
安保人员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按下耳机说道：
"不是目标，放行。
"
然后将公文包递回给他，挥手示意他可以通过。
秦子龙点头致谢，转身时才发现后背的衬衫有些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