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风盯着地面酒液与血渍交织的痕迹,喉结上下滚动,“我镇国府世代忠良,如今被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分明是当今圣上想要置我们于死地,我又能做什么呢?”
陆朝歌猛的将陆辰风从地上拽起,“镇国府的罪名不日就会洗刷,你现在这副样子,才是真的辜负了镇国府的名声!”
陆辰风被陆朝歌的话震住,目光渐渐清明,“你……你说镇国府的罪名会洗刷,可是真的?”
陆朝歌坚定地点头,“自然是真的,我此次回京,就是为了此事。”
陆辰风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好!既然如此,我又岂能颓废不堪。需要大哥做什么,你尽管说。”
陆朝歌看见大哥重燃斗志,心口翻涌的痛好像减轻了一些,“大哥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静静等待即可。”
陆辰风胸口一震,眼神更加清明了几分,“朝歌,你是不是与陛下做了什么交易?”
陆朝歌的瞳孔微微收缩,喉间泛起苦涩。她避开兄长探究的目光,转而低头整理被酒渍弄脏的裙摆,“大哥不必多问,总之镇国府很快就能沉冤得雪。”话音未落,陆辰风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以为我是真醉了?”陆辰风的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陛下突然给镇国府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却不曾苛待我们,母亲和南枝在牢中多被优待,我被从边关押解回京,也未受磋磨,难不成……”
陆辰风的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翻涌着惊怒交加的风暴,“难不成这一切,都是陛下故意设的局?他故意留着我们的性命,就是为了威胁你!”
陆朝歌被兄长攥得生疼,却强撑着笑道,“大哥,镇国府遭此劫难,皆是因为我,如今也该由我来结束这场闹剧。”
“荒谬!”陆辰风抄起桌上的酒坛狠狠砸向墙壁,陶片纷飞间,“陆家儿郎宁可站着死,也不要你用清白换苟活!”
陆朝歌用力挣脱兄长的束缚,冷笑道,“清白?我镇国府遭受不白之冤,满门性命悬于一线,我要这清白有何用!”
“更何况南宫辰愿以皇后之位迎我入宫,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美事。”陆朝歌甩了甩被攥红的手腕,故意挑眉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鬓边碎发,“大哥又何需如此执拗。”
陆辰风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看着妹妹故作轻松的样子,喉头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