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认真听梁宽这次清清楚楚的听到顾浔喊爹,当即吓的醉意全无,冷汗直冒。
与陛下喝酒也就算了,还让他亲自倒酒,称兄道弟,若是让言官知道,灭九族都不为过。
没有任何犹豫,他一把拽起烂醉如泥的王贺跪下,将其脑袋摁在地上,恭敬道:
“罪臣梁宽,见过陛下。”
烂醉如泥王贺趴在地上,也有模有样学着梁宽道:
“罪臣王贺,见过陛下。”
顾邺双手负后,微微一笑道:
“酒量不错。”
说罢,转身离开牢房。
后知后觉的牢头看着顾邺咽了咽口水,方才木讷跪地。
“见......见.......见过陛下。”
直到脚步走远之后,他方才敢抬起满头大汗的脑袋。
重新锁牢门的他手握着钥匙,不停颤抖,半天也没有插进去。
顾浔一屁股坐回原地,提醒还跪在地上的梁宽道:
“已经走远了。”
闻言,梁宽方才颤颤巍巍起身,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方才喝进肚子的酒水,全部化作冷汗冒出来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问道:
“殿下,方才之人真的是陛下?”
“难道我还有两个爹不成?”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宽说话的时,嘴唇都下的一直在哆嗦。
一直没有等来陈子铭的顾浔直接靠着墙壁睡着了。
从离开西陵开始,便没有睡上一觉好觉。
路上的疲惫,加上方才酒意,以及放松下来的心神,使得将的沉沉睡去。
等到他醒来之时,陈子铭已经恭候多时。
已经有前车之鉴的梁宽,见到来人,不敢多半句嘴,搀扶着王贺规规矩矩站在陈子铭身后,大气不敢喘。
睡眼惺忪的顾浔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道:
“陈大人,你可真是一个忙人,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
陈子铭躬身道:
“殿下说下了,在如何忙也不能把你忘了。”
顾浔自是知道陈子铭现在才来,心里在算计啥。
“陈大人,你这是在偷学我将长宁郡主卖入青楼的法子?”
陈子铭微微一笑,直言道:
“谁让殿下的法子好用呢。”
顾浔起身,和顾邺一般拍了拍屁股,径直走向牢房门。
“少拍马屁,我还得赶着去看看对我望眼欲穿的姑娘们呢。”
走到牢房门口的顾浔却被牢头拦了下来,他怂里怂气道:
“殿.......下,没有陛下旨意,你不能离开。”
这个不开窍家伙,顾浔当即握拳,捶打在他脑袋之上。
吃疼牢头捂着脑袋道:
“四殿下,你锤我也不能离开。”
顾浔眼神凶狠了几分,故意恐吓道:
“信不信我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