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
她大声了一点：“你出去！”
他又问：“如果让你在我和他中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温羡转过身死死看着他眼睛，半晌，没回答。
“好，我知道了。”
他低头笑了笑，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信息爆炸了一样，没再看她，抽了张纸擦眼泪，然后开门走出去，门甩得很大声，大到在外候着的下人都不知所措。
温羡也擦着眼泪，目光看向门，随后上前将门关上反锁，背过身，身子缓慢地滑落，滑落在地面上，她抱着膝盖，整个人埋在膝盖处，眼睛很红，带着底下的眼睑，都是红的，像是带上了妆。
大概过了几分钟，温羡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的目光落在祁砚遗落的手机上，斜瞥，就落在跳出来的消息栏上。
[少爷，照片都买下来了。]
温羡：“……”
温羡叹了口气，将手机反扣放在桌子上，门外传来奶奶的敲门声。
“羡羡，方便让奶奶进来吗？”
温羡连忙蹑手蹑脚跑到床上，大喊道：“奶奶，我要睡觉了！不是很很方便！”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听她声音是否有异样。
“想喝牛奶吗？”
“不了。”
“刚刚我看小祁走得时候眼睛红红的，你们是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跟奶奶说说？”
“不用了奶奶。”温羡呼出一口气，“我跟他没事，刚刚和他看了一部电影解析，给他感动哭了。”
“好。”
门外人彻底没了声响，温羡听着渐远得脚步声，不由想起祁砚那双红红的眼…突然就有些头疼。
但想着想着，也没学习，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凌晨，梁家依旧灯火通明。
梁少琛从俱乐部回来时，梁简还坐在客厅敲着字，见他回来，还抬头微笑地喊了声——
“哥哥。”
梁少琛挑了挑眉，没回，将外套放到下人手上，便要起身回房间。
梁简连忙说：“哥哥，你今天知道温羡去哪里了吗？”
梁少琛想着温羡的朋友圈，简略回道：“你管她干嘛？”
梁简没说话，眯眼朝他笑了笑，过了许久，才将电脑从腿上放到茶几，又对下人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梁少琛来了些兴趣，他缓慢勾起一抹笑，懒懒散散地夸赞：“很大的阵仗。”
梁简也跟着笑：“有些事情不方便让他们知道。”
梁少琛：“……你想说什么呢？”
他似乎有些不耐心，可依旧笑着接过一杯水，坐在沙发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男孩的眉眼。
“你笑得不好看，以后别朝我笑。”梁少琛说话很直白。
梁简：“……”
梁简的拳头在背地里暗暗握紧，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指甲在背后缓慢抠着沙发的皮，然后一点点攥着。
“我今天有朋友看见温羡了，在密室里。”
梁少琛边玩手机，边抬头：“所以？”
“然后他透过监控看到温羡和……和……”
梁少琛将手机放下，目光冷下来看他。
梁简还算满意自己看到的效果，在将梁少琛的好奇心勾起来后，缓缓说道——
“看到温羡和谢烬接吻了。”
他轻而易举说出这话，然后他便欣赏到男人一闪而过的怀疑和嫉妒，那双眸子宛若黑渊，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但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他不信。
梁简本来就没想过他会立马相信，于是，他调出原本的贴吧截图，像是很踌躇一般，将电脑一点、一点挪至男人面前。
几张不同角度的亲吻照呈现在梁少琛面前，但可以看出，平时蠢得跟狗一样的谢烬眼神也在这个吻下拉出了丝。
“啪。”
电脑被人往下一拍，被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