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霄摇头，“不是。”
据秘书的描述，告发沈芸的人提供的证据比他手里的还要齐全。这些证据拿出来，沈芸不在里面待个十年八年绝对不可能出来。
十年八年，还是在里面，这人分明是抱着置沈芸于死地的决心。
是谁和沈芸有这么大的仇？
他本来想再多搜集些证据在处理沈芸，老爷子的死和她有着莫大的关联，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就饶过她。
没想到会有人先他一步。
就是不知道是谁。
“现在直接去十一中？”出租车上，水芊芊挂断电话后问柏璟。
从竹韵茶楼出来，柏璟一直很担心水芊芊，但她的情绪好像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嗯。”顿顿，问：“你刚刚的电话是？”
“打给二师兄的，找他帮点忙。我爸的公司有二师兄一个关系不错的大学同学，让他帮忙查点东西处理一个人。”
与其说是凤子云关系不错的大学同学在水霄的公司，倒不如说是凤子云一开始就让信得过的人到水霄的公司应聘。万一到时候水芊芊要接手水霄的公司，也有个帮衬。
如果水芊芊将来不接手水霄的公司也没关系，本来在水霄的公司就业，以凤子云那个大学同学的能力，也能得到不错的职位，对他的职业生涯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是因为一开始就是为了要帮水芊芊去的，公司有什么异常，他当然是第一时间有所察觉，尤其是和沈芸有关的异常。
这样一来，掌握的证据自然就比后来发现问题再来查的水霄齐全得多。
水芊芊也是近来才知道凤子云为她做了这么多。
她本来是打电话问凤子云有没有认识电脑高手这方面的人才，找来帮她查点东西，凤子云就给了她这么一个惊喜。
不可否认，当时水芊芊是很感动的。
见柏璟看着她，水芊芊继续解释：“沈芸，我爷爷的……死和她有着莫大关系，不过找不到直接证据，既然这样，我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总归要让她付出代价。”
这事柏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不质疑水芊芊的做法，“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水芊芊略微迟疑，还是说：“是有点事想要你帮忙。”
“说吧，和我还客气？”
“不是客气，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我说了之后，你会觉得我太坏。”别人对她的看法水芊芊真不在意，就柏璟一个是例外。
就像当初，她还没和柏璟认识的时候，有同学给她告白，她都担心柏璟会觉得她是坏学生。
柏璟低叹一声，抬手揉揉她的头，“乱想什么，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说完，两人都默了一瞬。
虽说不是第一次当面说喜欢她，但第一次说的时候毕竟是晚上，灯光又暗，不怎么看得清对方的表情。
此时不同，大白天的，还是坐在出租车里。
再看水芊芊，柏璟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的脸都控制不住的红了。
微微别过脸。
等情绪缓得差不多，她看着他说：“二师兄学的法律，他很清楚那些证据大概能让沈芸判多久。二师兄说，沈芸曾转过一大笔资金，加上其他的罪名，至少能判八年。但在我看来，这还是太便宜沈芸了，她要为爷爷的死付出代价，我不想这么便宜她。”
“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她这么一说，柏璟就懂了她的意思。
在江城这个地方，这对他来说也就是说句话的事。
这个世界上好人不好找，想找坏人还不容易？
其实就算水芊芊和柏璟什么也不做，沈芸进去后也未必好过。里面有里面的生存规则，再让人知道沈芸是小三上位，这个世界上少有女人不痛恨小三，沈芸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你不觉得我这样太坏？”
“对待敌人，不心慈手软才是对的。”别说她不仅不坏，心底还很善良，就算她真的坏又怎样，她是他认定的人。
闻言，水芊芊弯眉一笑，心情可好了。
她不是对敌人手软的人，她就是单纯的不想柏璟觉得她不好而已。
她其实并不觉得她这么做有什么错。
沈芸敢在她爷爷病重的时候说那些话刺激她爷爷，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见她笑，柏璟也笑。
车很快来到十一中。
如果放在平时，不是本校学生不能随便进校，但今天是一中和十一中的友谊篮球赛，不管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只要拿出学生证在门卫处做好登记就能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