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里自然有练武堂。
柏璟挑眉，看他一眼。
这一眼让萧衡从他眼里看到了鄙视。
“柏璟，你什么意思？看不上小爷啊？”虽然他不是练武的料，但好歹也正经学过几年，对付柏璟这样的柔弱公子哥，他很有自信。
“不是看不上，是不想太打击你。”
“小爷不怕打击！不对，小爷怎么可能会被你打击到？是小爷要给你点教训！”趁他不注意对他家小师妹下手！
虽然这两人在一起是早晚的事，但他们连他都瞒着，单这一点就不能忍！
“你确定？”
柏璟刚问完，水芊芊就说：“我觉得你还是别找虐了。”她是不知道柏璟身手如何，但京都时家培养出来的人一定是有身手的。
再说，他是柏璟。
且不说柏璟在水芊芊心里是最完美的，就说柏璟自己，也不是说大话的人。他既然说出不想太打击萧衡这种话，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萧衡的身手如何，水芊芊一清二楚。
就是个三脚猫。
“小师妹，你别说话，居然背着我偷偷谈恋爱，我不想对你说重话，你最好保持安静让我暂时忽视你。”
这话说得……
让人都不知道怎么接。
水芊芊索性不说话，反正她已经劝过，他被虐也怪不得她。
萧衡看向柏璟，“走，和小爷过两招！”
柏璟见水芊芊没说什么，松开她的手把外套脱下，对萧衡说：“走吧。”
水芊芊很是自然的接过他的外套，动作熟练得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见此，柏璟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水芊芊不阻拦他们动手，有两个原因。
一是她知道以萧衡的性格，如果柏璟不答应，他一定会没完没了；
二是她也很想见识见识柏璟的身手。
而且比起第一个原因，第二个的分量更重些。
倒是两人一个脱外套一个顺手接过的举动，让萧衡又瞪了水芊芊一眼。
他是为了谁才这么生气的，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一副期待柏璟好好教训他的表情。
也把外套脱下，递给水芊芊。
得她一个凉凉的眼神，萧衡冷哼一声把外套挂在一旁的木桩子上。
三人走进一旁的练武堂。
偶尔水芊芊也会来这里练练，所以练武堂并没有因武馆不再开张受到影响，那些用于练武的桩子沙袋之类的依旧很干净。
这还是萧衡离开江城一年多之后第一次踏进练武堂，看到眼前这些熟悉的摆设，眼神忽然黯淡下来。
不由得想到曾经的一幕幕。
半晌后，深吸口气拉回思绪。
两人站上擂台。
水芊芊双手拉着一旁的单杠，轻轻一晃就坐了上去。
动作之潇洒连柏璟都看得一愣。
她的身手比他认为的要好，之前在巷子里和那些混混动手，她似乎并未尽全力。
那时水芊芊当然没尽全力，她手上提着一袋东西，只是动了脚。
不过，柏璟就算知道水芊芊身手很好，也没有要和她过招的打算。拳脚无眼，他可不想伤到她，尽管知道想要伤到她并不容易。
见柏璟看过来，水芊芊对他一笑。
柏璟也回她一个笑，看向萧衡，“请。”
萧衡本来就打算给柏璟一点教训，没打算留手也没打算君子，向前跑两步就跃起朝柏璟踢去。
这一脚的力道，他自觉能把柏璟踢倒。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他连柏璟一片衣角都没碰到，还因为没收住力差点冲出擂台。
再一次嫌弃自己习武的天赋。
上天给他生了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和这样一颗聪明的脑袋，怎么就不给他一点武学天赋呢？
堪堪稳住，回头，不信邪的道：“再来！”
第二招，柏璟躲过。
第三招，柏璟一个侧身，再次躲过。
“三招，该我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轻身一跃抬腿踢过去的动作，速度快得萧衡想躲都躲不了，却在要横踢到萧衡的侧脸时，动作猛地顿住。
力道带出的劲风吹得萧衡的发型都变了。成功让萧衡意识到，如果柏璟这一脚踢下来，他一定会重伤。
关键是，柏璟居然不经他同意让他三招！这是明晃晃的侮辱啊！
柏璟收回腿，看着脸色变了又变的萧衡，“你输了。”
“哼！身手好了不起啊！这是小爷不擅长的领域，小爷输了很正常！如果换小爷擅长的，一定虐死你！”后半句，萧衡说得其实没什么底气。
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找不出什么东西是他擅长而柏璟不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