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他都有心收的,她这一份大礼,他自然也收的住。
新年开朝,往年宫门前是分外热闹的,可今年,却显得有些冷清。
群臣之间,不再是往年表面上的一团和气,互问安康,如今,各自为营,或者小心观望,交头接耳的也少了。
这节骨眼上,谁也不想太过惹人注目,最近这帝都城,一桩接一桩的事,让人每走一步都的小心谨慎着,搞不好,就的和千家滇家一样。
为官这么久,谁敢保证自己就是真金?一把火烧来,说不定融的渣都不剩了。
“相爷,那是圣子的马车吧。”元哲拢着手,正在与古相说着和亲的事,一座城池换一位公主,不是那轩辕帝荒谬至极,就是这里面大有文章。
在男人眼中,若是一座城池换一位公主,那就没人会去管那和亲的帝王是不是七老武百官知道知道,当朝的盐税是个什么情况。
偷税漏税瞒天过海就算了,官营私盐,称霸一方,鱼肉百姓,三州六郡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地方呈报上来的折子,不是歌功颂德,就是一片大好之势,百姓安居乐业。
负责留守当地的官兵,本该是保护百姓,维护朝廷利益,禁止走私官盐,私设盐田,防止海上匪类的,结果,这些混账东西,竟然与当地官员,上上下下,沆瀣一气,贼喊捉贼,走私、抢夺,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被他们做尽了。
还把地方弄的个铁桶一样,朝廷的地方言官都送不出一份折子来。
“请父帝阅览儿臣上呈账本,账本内涉及南方三州六郡盐税偷税漏税走私、私占盐田、圈禁百姓,官贼勾结的详细账目!”
此话一出,纳兰秦风手一抖,布包掉落在地,布包散开,基本账册散落在地,被风吹的翻开数页沙沙作响。
“这…”
朝堂一片震惊,一个个瞠目乍舌,这不是说某一个地方,某一处,某一人,是富庶一方的三州六郡,国库一半的来源之地。
历朝历代之所以对盐税一事避之不谈,不是不知道里面的问题,可不到万不得已,哪一朝愿意轻易碰它?
即便知道他们私下不法之事颇多,可每年朝廷的国库进项,三州六郡就占了一半,一旦动了,这一半上哪补上?
或者说直白点,三州六郡只要不过分,没有闹出多大的民愤,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能去那里任职的也不是一般人。
可今天,这层遮羞布被圣子这么堂而皇之的揭开,圣上查与不查都是左右为难。
户部尚书霍敬东身子抖了几抖,胡子一颤颤的,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这查盐税,不就是查国库查户部吗?
这每年,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除的,三州六郡,不光是给国库送来一半的进项,还有…。还有圣上私库的一份!
都是经他的手,圣上若开口查,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圣子这是哪根筋抽的,还是…
“启禀圣上,臣这有一份远州万名血书,是停朝期远州地方呈上的万民血书,巧的事,正好与圣子呈禀的盐税有关,请圣上阅!”
户部侍郎龚长康从袖中摸出一份景绢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送到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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