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那些土着所信奉的先祖？
程空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只不过这头半神此时已经举起双拳朝着空间大门砸落下来，程空也不可能任由对方将空间大门击毁。
“大胆！”
一声暴喝传来，那空间大门中便伸出了一根巨大的指头，整体水蓝色，周围带着一圈不时起伏的海水，朝着那火红巨人捶下的双拳就顶了上去。
指头与双拳尚未接触，两者扩散而出的光环就撞击在一起。
火焰与海水接触之处，轰然一声巨响炸开，震得地面都为之颤抖。
但那火焰始终没能挡住海水的侵袭，海水一路过去，火焰一路熄灭。
那火红巨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巨大的水蓝色指头就点在了那火红巨人的身上。扑哧一声巨响，火红巨人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体随即碎裂，被巨大指头转眼之间碾为碎末，消散在空气之中。
程空分散在四周的神念能够感受到，就在那火红巨人被自己指头碾碎的同时，似乎有个眼睛在偷窥自己，并且在发现程空发现自己之后，这个眼睛开始抽身而走。
程空却是毫不犹豫的用神念追了上去。
对于程空来说，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只要经过了，那么就会留下一些痕迹，物质的或许是气味，残渣等等，而精神的则是一种空间波动轨迹。
这些痕迹只要被程空的神念锁定，那么就会完全呈现出来，犹如黑夜中的火炬一样耀眼。
照例，对于程空从空间门内延伸出来的神念，先祖位面一样给予了压制。
但这种压制并不能阻挡程空神念的追踪。
对方回缩的速度很快，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毕竟这是对方的地盘，多少要熟悉一些。
凭借着对方遗留下来的空间波动轨迹，程空的神念跨越了上千公里之远，终于在一处土着部落里发现了对方。
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土着部落，其内大部分都是四臂生物，有少部分的其它生物，这或许是因为天使军团入侵所造成的变化。
使得原本高傲的四臂生物也不得不承认了其它智慧生物的地位。
这个土着部落用岩石修建建筑物，在部落的中心处，竖立着一尊巨大的岩石雕像，与之前的火红巨人从造型上来说，完全一致。
此时正有数以千计的四臂生物环绕着这尊岩石雕像叩拜着，几个赤裸着上半身，貌似巫师一类的年老四臂生物正跳着大神，最让人震撼的是，在岩石雕像脚下有一个堆满了尸体的血池。
仔细辨识，那些尸体竟然都是四臂生物的幼体，数量超过了万具。
到了这时，程空豁然一阵明悟，这种情形不管是海神雷斯.安博里还是自己在地球上曾经看过的历史里都有着记载。
血祭，没错，这就是血祭。
在地球人类曾经愚昧野蛮的上古时代，甚至于遗留下来的食人族都有着这样的风俗习惯。
实际上，血祭就是一种用食物向上天祈福的祭祀仪式。
而程空神念所看到的这一幕很显然有些区别，他们竟然用自己的幼体去血祭，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池里的血水正在缓慢下降之中。
程空隐约有着猜测，恐怕这应该与之前那个火红巨人有些关系。
并且程空的神念已经发现那火红巨人留下的最后痕迹就在这巨人石像之上。
程空暂时没有惊动对方，而是从远处调集了两万多名天使赶来。
毕竟这个先祖位面对于程空来说是陌生的，因而程空即便是远距离攻击，在短时间内最多也就只能攻击一次，为了不至于出现差错，试探是必须的。
上千公里的路程对于天使来说并不算遥远，天使军团一路过来最麻烦的还是那些好似游击队一样出没的土着生物。
他们隐藏于地面之下，在天使经过之时，突然暴起，发动攻击。
当然，这种攻击方式对于零星的天使分队颇有杀伤力，但对于聚集起来数量过万的天使战阵时，这种攻击方式无异于火中取栗了，刚一出现，就被早有准备的重炮天使们一阵法术释放于半空击杀，连靠近战阵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留在土着部落附近的神念就观察到那些土着生物出现了一些惊慌的举动。
很显然，天使大军过来的消息已经通过某些渠道传递到了这里。
这种信息传递在之前是无法想象的。
要知道，就在一周之前，这些土着生物还相互内斗，恐怕就算是有别的部落将消息传来，也会被认为是诡计阴谋。
在惊慌出现在部落内不久，一些貌似首领模样的土着生物就聚集了起来，这应该是开会？
在短暂的相互交流之后，这些土着首领便分散开来，开始召集自己的部族，按照一种很粗糙的方式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战阵。
数量超过五千多的土着战士无疑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但他们组成的战阵落在程空眼里，却是可笑至极。
虽说前方有着强悍巨力战士作为肉盾，但有必要将施法者与弓箭手尽数密集集中于一团的做法么？
要知道，天使可都是飞行兵种，可以完全忽视前方的巨力战士，而直奔那些施法者与弓箭手。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将巨力战士与施法者，弓箭手混编，或者将大部分施法者与弓箭手隐藏于地下，待到必要的时候突然暴起，给天使军团迎头痛击。
好吧，不管怎么说，之前的土着生物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领悟出战阵，知道不同部落之间传递信息的重要性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由此可见，战争的的确确就是促进文明发展的一种手段。
随着天使军团的先头部队抵达，一场阻击战随即爆发。
对于这些土着战士来说，他们此时唯一的目的就是阻挡天使军团对部落可能造成的伤害。
对于野生动物来说，巢穴被毁坏了，它们都会暴怒的寻仇，而对于智慧生物来说，这种守家的意识更为强烈。
对于这场战斗，程空并没有打算插手天使军团的指挥。
这三万多天使里原本就有三十多个不参加战斗专门负责指挥的天使，虽说它们的战斗力与其它天使一般无二，但在之前的连番战斗之中，它们已经显现出与其它天使在战术指挥上的不同。
如此，程空也发现，即便是其核心内部构造完全一模一样，但培育出来的天使在一些地方也会出现不同，而随着战斗经验等等的累积，这种差别也会很快显现出来。
因而程空也开始着重培养这些指挥型的天使，并且为它们开启了晋升枷锁，只要它们的实力到了，那么就能够顺利的晋升，不至于像其它天使一样需要重新进入冰棺进行晋升。
战斗爆发之后，天使的上千先头部队不断吸引着土着战阵的注意力，而土着战阵的主要攻击方向也定在了这些先头部队身上。
很快，天使的先头部队便开始溃败，见到胜利在望，那些组成战阵的土着随即便欢快的开始追击，至于那些担任指挥官角色的土着首领们也没能看出这里面的问题来，他们反倒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相互之间欢歌笑语起来。
但在追击之中，前方的巨力战士们便与后面的施法者与弓箭手很快拉开了距离。
在短短的十多分钟之后，后面的施法者，弓箭手就仅仅只能够看到那些巨力战士的小黑点了。
就在这时，有眼尖的土着首领发现左右两侧远处的天空上飞来一些小点，不由得笑道：“难道是土布鸟群回来了？我们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