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站在营地中央焦黑的高地上，夜风吹过，卷起灰烬。
“托罗尔夫！”
人群中，一个满身血污的壮汉抬起头，“大人！”
埃德蒙随手将乌鸦鬼婆那颗烧焦的头颅抛了下去，“接着！”
头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托罗尔夫伸手稳稳接住，入手是令人作呕的焦糊和黏腻。
埃德蒙的声音不大，“把所有伤员都聚集起来，我会为他们进行治疗。”
“还有，把这些弃誓者的脑袋都给我砍下来，在领地外的石桥边，垒成京观！”
“把这乌鸦的脑袋，放在最上面！”
“我要让所有路过的弃誓者都知道，卡斯之矛，现在是谁的领地！”
托罗尔夫咧开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遵命，大人！”
他招呼着几个还有力气的战团成员，“听到了吗，都动起来！我们的领主有令！砍头！砍光这些杂种的头颅！”
诺德战士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们抽出斧头、长刀，走向那些横七竖八的弃誓者尸体。
手起刀落，一颗颗头颅伴随着喷溅的污血滚落在地。
他们抓着头发，将那些死不瞑目的脑袋堆积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残忍与快意。
对他们而言，这既是战利品，也是对敌人的终极羞辱。
就在这时，营地上方的山壁上传来呼喊。
“埃德蒙！埃德蒙！”
埃德蒙抬起头，只见卡尔正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使劲朝他挥手。
“这里有发现！”
埃德蒙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迈开脚步，从尸体与火焰的残骸中穿过，脚下的地面黏稠湿滑，空气中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
很快，他沿着阶梯登上了卡尔所在的山坡。
卡尔用仅剩的左手抓着几颗弃誓者的头颅，头发被他粗暴地攥在手里。
“我们追着这几个溃兵，在里面，发现了些奇怪的建筑。”卡尔指了指身后幽深的山洞入口。
“奇怪的建筑？什么模样？”埃德蒙问道，目光扫过那黑漆漆的洞口。
“说不上来。”卡尔摇摇头，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道：“就是...很奇怪，不像这些野蛮人能搞出来的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山洞。
洞穴入口狭窄，越往里走越是开阔。
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洞内内部的空间被弃誓者用粗糙的木台和破旧的帐篷改造成了一个简陋的营地。
不少诺德战士已经先一步冲了进来，正兴奋地翻箱倒柜，将弃誓者藏匿的零碎财物搜刮一空。
帐篷被撕开，木箱被砸烂，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在更里面。”卡尔示意。
两人继续向洞穴深处走去。
路过一处堆积着干草的角落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