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书院的石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叶澜指尖轻抚凌仙剑柄新铸的凤凰纹章，触感带着母亲残留的灵力余温。
楚逸的断剑突然震颤，剑身上的凤凰虚影与她眉心的混沌鱼纹相映成辉，在石阶上投下阴阳交织的光影。
“小心，这里的灵气流动像被人刻意扰乱过。”
楚逸按住她的肩，目光扫过书院牌坊上斑驳的“灵道中枢”四字，只见字迹缝隙间爬满蛛网般的细纹，细看竟是用生魂怨气编织的监视线。
玄龟小龟从空间探出，龟壳咒文骤然亮起：
“小友，天问阁的方位...被重叠的时空咒掩盖了。”
它突然发出惊恐的龟鸣。
“灰袍长老的气息与当年封印始祖的凌仙宗长老...完全一致！”
叶澜浑身一震，记忆中母亲临终前那句“真正的敌人藏在光明里”突然清晰如昨。
她握紧楚逸的手，双剑共鸣的金光扫过牌坊，那些怨气编织的纹路竟化作黑蝶扑来，在触及剑意的瞬间燃成灰烬，露出牌坊背面刻着的逆种盟图腾。
“果然是逆种盟的人。”楚逸挥剑斩开缭绕的黑雾，露出书院内被魔纹侵蚀的古树，“他们用云深书院的光明形象做掩护，难怪能渗透四宗核心。”
两人沿着布满结界的小径深入，路过藏书阁时，叶澜瞥见窗棂后闪过一道灰影——
那身影的袍角绣着与叶明远相同的蛛形暗纹。她立即御剑追去，只见灰袍长老正站在天问阁门前，背对着他们的手中把玩着一枚血珠。
“混沌灵体，你果然来了。”灰袍长老转身，兜帽滑落的瞬间，叶澜瞳孔骤缩——
那张脸竟与凌仙宗秘典中记载的初代长老一模一样，只是左眼角多了道狰狞的魔纹疤痕。
“你...你是凌仙宗的初代长老？不可能，你怎么会活到现在？”楚逸的断剑泛起警示的红光，剑身上的凤凰虚影竟对着灰袍长老发出悲鸣。
灰袍长老冷笑，指尖血珠滴落在天问阁石阶上，立即绽开黑色曼陀罗：
“凌仙宗？不过是我豢养的傀儡宗门。当年我用始祖残魂设下双生剑意的骗局，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蠢货替我培育混沌灵体。”
叶澜只觉丹田一阵翻涌，母亲留下的玉简瞬间发烫，里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字迹：“初代长老背叛当日，以始祖血契篡改了凌仙宗传承...”
“双生剑意根本不是什么光明传承，而是打开始祖封印的钥匙！”
灰袍长老抬手，天问阁大门轰然洞开，阁内悬浮着十二具水晶棺，每具棺中都沉睡着与叶澜镜像分身相似的少女。
“这些年我用旁系血脉改良混沌灵体，只有你最完美——
既能激活因果罗盘，又能承载始祖意志。”
楚逸出乎意料的挥剑斩向灰袍长老咽喉，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被一股无形屏障弹开。断剑上的凤凰纹章竟开始褪色，化作光点被灰袍长老袖口的魔纹吸收。
“没用的，你们的剑意本就是我赐予的。”灰袍长老抬手召出因果罗盘残片，“现在，该让真正的因果循环开始了。”
罗盘残片发出刺耳的尖啸，叶澜只觉眉心魔纹剧痛，体内的混沌灵力竟不受控制地涌出，注入最近的一具水晶棺。棺中少女缓缓睁眼，指尖长出与灰袍长老相同的蛛形利爪。
“这是你的第九十九个分身，专门用来吞噬你的灵识。”灰袍长老抬手结印，十二具水晶棺同时开启，分身们眼中泛起血光，“当她们全部融合时，始祖将借你的身体重生。”
叶澜强撑着凝聚灵力，发现每次催动剑意都会让分身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