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严霖愣在原地,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封月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月见她不动,微微蹙起了眉头,脸上还有些别扭,“怎、怎么了?”
严霖直勾勾地盯着封月,那双眸子里所迸发出的侵略性让人不可忽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有些哑,“我们…一起吗?”
“嗯。”封月闷闷地应了一声,然后便坐在床边弯下腰穿鞋。
严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上前蹲在了封月身前,单手握住了封月的脚踝,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封月的脚趾圆润白皙,这么直勾勾地被严霖盯着,面上有些羞赧,甚至还不安地蜷了蜷脚趾。
严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细致又宁静地为封月穿上袜子再穿上鞋。
直到严霖替对方穿上了两只脚的鞋,动作轻柔地松开对方的脚,封月脸上的红霞都还未曾消散。
严霖大概也是这几次收拾东西收拾出了经验,在酒店侍者带她们去新房间之前,她们便一切准备就绪了。
二十分钟后,严霖告别侍者,关上了她们新的豪华大床房房间的门。
这个房间确实比那个双人标间大了不少,配置的各种设备也十分齐全。最重要的是那张大床房足够封月和严霖一并躺在床上。
封月摇着轮椅在房间里各种转悠,严霖就趁着这个机会将行李再重新归置好。
豪华大床房有个十分大的落地窗,从这上面能看到整个东京的夜景,封月此刻就正待在落地窗前。
“阿月。”严霖的声音从封月身后传来。
封月回过头望向她。
严霖将人的轮椅转过来,又顺势蹲下,目光自下而上地仰望着封月,眉眼含笑地说道:“谢谢。”
封月看着她,看着那双盛满了阳光的眸子,心里不知多少次觉得,严霖这个人,生来便是如此耀眼的,阳光落在她身上也仅仅只是陪衬。
更何况是一朵小小的濒死的,月季。
封月没有应声,而是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对方搭在她膝盖上的手,控制着轮椅转了回去。
严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一时间有些呆愣。
“严霖,这一路上你帮了我很多很多次,之前也救了我好几次,我做的这些算不得什么。”
严霖沉默着站起身,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眼前那人的背影,她想,这人可真狠心,每次都在自己以为她已经抓住对方的时候,再恶狠狠地将自己推入深渊。
严霖听她说的这些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封月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做这些都是因为你曾经帮我的那些事,而不是因为你这个人。
严霖伤心吗?
伤心。
严霖生气吗?
严霖想了想,自己心里虽然苦闷虽然愕然,但却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对封月的脾气在上辈子那个冰冷的病房里就已经全部消磨完了。
这场短短的谈话两人好像都未曾放在心里,又或者都放进了内心最深的地方。
日本的樱花世界闻名,但就算再好看的风景成天去看也会腻了,所以她们第二站来日本还有个重要的就是,江沺想要购物。
在斯里兰卡江沺基本没有买过什么正经的东西,所以在把樱花看够之后,她便和封月一道商量起了准备从哪儿开始买。
几天过后,银座、表参道、新宿基本被母女俩逛了个遍,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一堆。
而严霖则是愈发的沉默,像个机器人一般每天就只知道沉默地跟在封月身边,照顾她的一言一行。
时间久了,连江沺都替她憋得慌。
于是,趁着一次严霖不在封月身边的时候,江沺将封月拉到了她房间里去。
封月被她妈妈推着回到房间,她也看不见江沺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动作有些匆忙。
“嘛,怎么了?”封月偏头问道。
江沺将人推到房间里,又拉着封月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囡囡,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阿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封月闻言,神色一滞,她妈妈这个问题突然把她给问住了。
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暧昧对象?离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