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
封月说完便不再理会她,径直转身往外走去。
严霖被封月一句话给死死钉在了原地,一股莫大的恐慌笼罩着她。
她知道,如果她今天没有好好和封月解释这件事,她们可能再也没有任何可能性。
于是严霖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追了出去,温贞见状眉头蹙起,正想擡脚跟着出去,站在一旁的傅思雪便一伸手拉住了她。
“温老板,别人的事我们还是不搀和比较好吧。”傅思雪笑眯眯的,一张脸看起来无比幼齿,但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差。
“封月是我的朋友,我有义务去看看她是否安全。”温贞费劲地想挣脱傅思雪的钳制,但却不得其法。
傅思雪用劲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拽,解释道:“啊,顺便说一下,我练过巴西柔术的,劲儿可能比普通人大一点。”
“至于月亮的安全,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只要有阿霖在,就算她自己濒危了,月亮都不会有什么事的。”
温贞又急又怒,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又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和人群发出的惊呼声。
温贞脸色一变,暗道不好。糟了,出事了!
温贞转头对着傅思雪怒目而视,“快松手,她们俩可能出事了!”
傅思雪也被这声巨响惊了一下,再加上温贞手上突然加大力气,一个不察便被对方挣脱了。
看着温贞匆匆跑开的背影,还有对方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傅思雪心下也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忙跟了上去。
草,不会吧!她就乌鸦嘴了一次,这就成真了?!
封月眼前一片黑暗,耳边除了重物落下的巨响和严霖忍不住露出的闷哼声再也听不见别的。
几秒过后,她才感觉到紧紧扣在自己腰间和后脑勺的手臂缓缓松开从她身上滑落,接着便是严霖整个身体的重量倒在了她身上。
眼看着严霖的身躯就要滑落,封月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伸手勉强撑住对方的身体,然后她便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触摸到了一片温热的湿意,随之而来的还有突然出现在她鼻息间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严霖流血了。
这个事实让封月的脑子嗡一声响了起来,然后她这才伸手拍了拍严霖的背,喊了几声,“喂,严霖,严霖,严霖!”
温贞一路小跑着出来,看见的便是封月勉强又无措地撑着严霖的身体,而严霖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阿月,你有没有事!”温贞看着落在一旁的招牌,心里有些后怕。
“温贞姐,快、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封月像是被温贞的话喊回了神,焦急地开口喊道。
温贞回神,这才赶紧打了120的电话。
“卧槽,阿霖!”傅思雪延迟赶到。
封月单手托住严霖的脑袋,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严霖后颈的出血口,“小雪,你帮我把严霖平放在地上。”
傅思雪闻言,赶紧上前帮忙。
封月单手压住出血口,动作飞快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用来堵住严霖的伤口。
十一月份的天可算不上多好,再加上这晚上的风一吹,封月立马打了一个冷颤。但她没有在意,反而是更加认真地帮严霖堵住出血口。
封月不知道严霖的伤口有没有伤到动脉,就这个出血量严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好在救护车来的很及时,再加上现在也不是什么晚高峰,医护人员赶紧下车将严霖擡到了担架上放着,堵住出血口的工作也从封月手上移交给了医护人员。
封月僵硬地松开手,顾不上自己蹲麻的双腿,连忙对着抢救的医生说道:“她是轻度的血友病甲,RH阴性血,药物过敏史是……”
“你是家属吗?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医护人员连忙说道。
时间急迫,封月还没来得及否认,就被一并带上了救护车。只不过在她离开时拜托了傅思雪联系严霖的父母。
傅思雪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然后便准备往停车场走。她不放心,也要去医院看看,毕竟严霖那个出血量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还有封月所说的那个什么轻度血友病甲,她也不清楚。
这下倒是轮到温贞拦住了傅思雪。
傅思雪疑惑回头。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我今晚喝过酒不能开车。”
傅思雪微微挑眉点了点头,“黑色路虎,我在车上等你。”
温贞点了点头,然后这才回店里安排人出来处理外面的情况,顺便还在休息室给封月拿了一件外套。
医院里,严霖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在进去之前伤口的血还没有止住,还有那块gg牌落下时对严霖头部造成的撞击,也有可能引发颅内出血。
封月呆呆地站在抢救室外的走廊上,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和她眼前那盏亮起的“抢救中”的灯牌,无一不在刺激着她的双眼。
封月知道自己急不来,于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等待。
她的手机在包里,包应该落在温贞店门口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没过多久,抢救室的门被推开,一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对封月进行告知,“患者的出血量很大,直到现在才勉强止住血。我们已经给她输上血了,但我们医院的血液库存是不够的,所以得花时间去附近的医院调取。如果你们家属有谁是相同血型的话可以赶紧叫来输血。”
“谢谢医生,我已经联系过他们了,应该就快到了。”
封月知道RH阴性血稀有,所以也知道为了应付这种情况,严爸爸每年都有在固定时间去医院献血,甚至严家雇佣的保镖都是优先RH阴性血型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