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当天，裴驹推掉了一个活动，开车送乐牙到了现场。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非要跟着过来。”
黑色的宽大墨镜给裴驹增添了几分冷冽的气息，他替乐牙拢了拢衣领，羊羔毛外套衬得他像只软乎乎的小面包。
“确实不放心。”
杜霁撇撇嘴，“你还真是杀人不见血。”
乐牙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裴裴，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了。”
裴驹我行我素，“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你。”
“能不能不要再说绕口令了，又不是琼瑶剧，裴书桓，乐依萍，我们能进去了吗？”
裴驹没跟着进去，在车里等他们。
进到场地，工作人员风风火火，好几位练习生正在拍摄。
杜霁先去跟工作人员对接，之后带着乐牙去化妆，化妆小姐姐头发凌乱，看样子已经累得不行，脾气有些暴躁。
今天拍摄的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她和身边的另一位化妆师聊天时也没了顾忌。
“我的天，就这些人也能当明星，真不知道这些娱乐公司的老总咋想的。”
“他们的长相直接让我工作量剧增，还是昨天好，至少让人心情愉悦。”
“你不知道，我刚才化的那个，脸上全是痘，光是遮瑕就花了我十五分钟。”
“下一位麻烦快一点好吗！浪费时间！”
“那个……”
乐牙略显紧张的嗓音响起。
两个小姐姐不耐烦地转身，暴躁的神情骤然僵在脸上。
乐牙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心里有些紧张，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歉意。
“下一个是我。”
小姐姐：“……”
不是，是她们累出幻觉了吗？
她们怎么看到天使了？
乐牙紧张地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我是要坐在这里吗？”
清泉一般清冽甘甜的声音让小姐姐回了神，她干咳了两声，忙不叠拉开椅子，“是的是的，你坐在这里就好。”
“好的呀，谢谢你。”
化妆小姐姐猛地捂住心口，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宝宝呀。
“哎，你不是累了吗，我来帮他化。”
旁边的金发化妆师两眼冒光走了过来。
“谁说我累了，我那么热爱工作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喊累！”
“不用勉强，我来就行，你回去休息吧。”
“你休息，我来！”
“我来！”
……
两个化妆师当着乐牙的面进行了一番激烈撕扯，乐牙看的满头雾水。
蓦然间，连人带椅子被推走。
染着奶奶灰的男化妆师缓缓绽放笑容，“都别争，他是我的了。”
两个纠缠的小姐姐：“……”
妆化了一半，被扔在一边的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