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听到江青梧时,嘴角一笑,“为国而死,是荣幸,如你一般,我也不在乎,我女儿可比你女儿有骨气。”
“再说了,他的鬼话你们也信,到时候把你们都当前朝余孽宰了,你们还巴巴给他当垫脚石。”
江正提到江青梧时一脸骄傲,再说了,他还蛮放心辅国将军的,能拿齐那么多证据,也不是简单之人。
很多人听见这话,有些动摇,但司凌酒开口,“哈哈哈哈,江太傅真会说笑,我一向说话算话,若有人不信,大可以现在就去那边,待到晟国军队进来,可就说不准谁是谁垫脚石了。”
“是啊,你是说话算话,所以你在狱里毒死了谢纪仁,嘴上说着保他家眷,却还是找机会把他们在流放的路上都杀了,虚伪。”
司凌酒眯眼,“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我这么知道的。”
眼看司凌酒已经默认,很多人又开启了墙头草模式。
江正背脊站的挺直,目光环视众人,默默记下这些墙头草。
司凌酒挟持着众人,把自己也逼上了断头台,为何,攻城战报还不到,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明明自己已经给了兵防图,虽然粮草没有机会克扣,但没理由能坚持那么久啊。
再等等,就算等不到,他也留了后路。
司凌酒从一开始的沉稳到后面的着急,但依旧坐在龙椅上不动。
他算好了时间,就算出了差错,也不能差一两个时辰。
司鸣哲跟死尸一样,时不时擡头看司凌酒,偶尔嘲讽司凌酒两句,换得司凌酒一阵拳打脚踢。
只有痛,他才能觉得自己还活着,才能觉得自己在赎罪。
大臣皆是不敢动,不敢去帮,他在位期间,都是摄政王颁布命令,傀儡皇帝唯一干对的事,就是把兵权给了肖家。
现在要么就是拥护摄政王,要么就是拥护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司鸣哲现在就是个踏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正看着司凌酒,司凌酒面上淡定,不露分毫,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
江正轻叹一口气,“柏儿,动手吧。摄政王,你的援兵,不会到了。”
司凌酒脸上落下冷汗,手上拿着剑,冲过去,想抓住江正。
江正一惊,往后躲,剑尖堪堪擦过脸颊,肖启赶忙出手和摄政王打起来,保护江正。
江正擡手擦掉脸上血迹,向后退去。
摄政王动手,理由已经成立,江青柏等的就是这一刻,带人冲进去,两班人立马打起来。
眼看打起来,文臣东躲西藏,江正躲到一旁,其余交给江青柏,至于司鸣哲,众人把他无视,他擡眼看着这场闹剧,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凌酒没等到晟国军队进城,他的人手也没派上用场,寻思大事不妙,司凌酒被亲信掩饰着,逃出金銮殿。
司凌酒站在门口回头,淡漠说了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提早安排了人手,直接把金銮殿点燃,随后被保护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