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姐姐,司凌酒不配碰。
司凌酒收回手,冷眼看着他,“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温儿在昭嘉如此照顾你,你就这么对她?”
“哈哈哈,照顾,是啊,她照顾我,所以我喜欢她啊,无论以什么形式,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哪怕死了,她也只能是我的,毁了也不给别人。”
“温姐姐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你凭什么得到她的爱。”
“哈哈哈,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亲手喂进去的堕胎药,她所有都是我的,她怎么能怀上你的孩子,你怎么配?”
“不过,她居然自杀逃离我,那又有什么关系,死了更听话一些,这可是我为我俩准备的婚房。”
司鸣哲越说越激动,他可太享受别人震惊绝望的眼神了。
闻言,司凌酒满眼痛苦,手微微颤抖,孩子,当时温儿怀了孩子?
司凌酒红着眼上前,一拳打在司鸣哲脸上,“这就是你回报她的方式是吗?你怎么能如此?她把你当亲人,你却亲手毁了她。”
司鸣哲本就重伤,司凌酒这一拳,实打实的力气,瞬间,就趴在了地上,嘴里鲜血不断涌出。
楚之阮有些回不过神,愣愣的爬过去,想拉起他。
“阿哲......”
司鸣哲闻言,轻轻擡起头,似乎又回到了那年,他的温姐姐,也会温柔的叫他阿哲,那是拉他走出深渊的人,世间再无第二人如此温暖如一。
“温姐姐,疼。”司鸣哲轻轻开口,似乎是撒娇一般。
只要他喊疼,温姐姐都会把他护着,问他哪不舒服,有没有事。
楚之阮脸上有泪,强忍心中难过,放下手,不再动作。
“温姐姐,你别哭啊,阿哲保护你。”
察觉楚之阮眼角有泪。司鸣哲擡起手,给她揩眼泪,奈何他手上有血,越揩越脏。
楚之阮抿着唇,听见这句话,颤巍巍站起来,仿佛被抽离灵魂一般。
她往后退了两步,司鸣哲错愕,“温姐姐这是讨厌我吗?”
楚之阮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手捏紧成拳头,“你可要看清楚,我是谁。”
司鸣哲未曾放弃,依旧是喊着温姐姐。
楚之阮垂下眼眸,眼里有泪,却未曾再让它落下,心如死灰。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她只想逃,她拿了属于别人的东西还自以为是且沾沾自喜,丢了脸面还让人看了笑话。
楚之阮双手无力放下,垂在身体两侧,摇了摇头,转身,跑出地宫,逃离御书房。
她看见了那幅画,与除夕宴司鸣哲给她准备的那套衣服一模一样,连簪花都带在了同一边。
逃离的背影狼狈不堪,毫无生气,像是被抓包的小偷一般着急慌乱。
司凌酒未曾搭理楚之阮,而是狠狠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司鸣哲。
“我要让你看着,这昭嘉如何覆灭,你的名声将遗臭万年,被万人唾弃,你登上的皇位,也只是别人不要的位置,你爱而不得的人,终究是我名分上的妻,而你,只能尊称她为舅母。”
“司鸣哲,温儿最后悔的,就是昭嘉的那三年,护你养你照顾你。”
司凌酒转身,语气温柔。
“温儿,我带你回家。”
回摄政王府,回你最爱的院子,那里有你最爱的花,那里不会有你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