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喝了,谢谢良叔。下次我请你喝饮料。”
良叔随意耸耸肩,“好啊。”听到绵大口大口的咕咚声,他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绵一眼。
没一会儿,祝子绵要到了,他礼貌地问良叔,是不是还要回峦那里去。
良叔佯怒地回他:“想什么呢,臭小子,我不用下班的吗?送你都算加班了。”
祝子绵嘿嘿一笑,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长辈插科打诨了,莫名有种在父亲身边的亲切。
他调皮地吐了下舌头,“那良叔慢走,路上小心哦。回头找峦要加班费。”
“快走吧你!”良叔被逗笑了,一直目送着绵消失在视野中。
待他再发动车时,不自禁了吹了个口哨。看起来,他今天的心情也和绵一样,格外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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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路上没什么车。良叔一路直行,十多分钟后,来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休闲会所。
一进门,报了姓名后,有侍应生直接把他引到了单独一个包间。
推开包间的门,正立在窗边夜景的峦父幽幽转过了身。
侍应生离开,将门关紧。良叔恭敬地叫了一声:“司长。”
峦父点点头,坐到了茶几附近。向一旁沙发上坐着的哲招了个手,“你也过来吧。”
哲立刻走上前,也坐到了茶几边。
良叔打开手机,调出了一段视频,
“那,峦的父亲,对他的伴侣有什么要求吗?会不会,因为什么不同意?……”
视频里播放的,正是刚才良叔与绵对话的所有内容。
哲微微眯着眼,凝视着视频,反复看了三遍,其间无人说话,无人打扰,都一动不动地等着。
直到哲关掉视频,峦父才问了一句:“怎么样?”
哲淡然笑笑,“我觉得绵的身体没有问题。从他的微表情里,我认为他对自己的洁身自好还挺自信。看来在峦之前,他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良叔如释重负般,吁出一口气,“我也觉得。”说完,脸上还一脸欣慰地笑了。
峦父也跟着展出些松弛的笑意,问良叔:“你很喜欢这孩子?”
良叔憨憨地嘿了几声,“我喜不喜欢没什么,关键我看峦喜欢,这次,像是真的喜欢。”
峦父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沉吟:“这些年,也辛苦峦了。如果能给他找一个他喜欢的人,也算是一种补偿。”
说完这句话,峦父似乎突然乏了。他挥挥手,示意哲先走吧。
“今晚麻烦你了,让你专程跑一趟。”
哲礼节性笑笑,“司长,您客气了。”
“只是这件事,暂时先不要让峦知道。”峦父注视着哲,正色叮嘱,之后,见哲露出点求知欲,又笑着解释:“我听说峦现在公司的事,很麻烦。这公司也是他的心血,所以,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分他的心了。”
哲点头答应,“我明白了。”说完便退出了包间。
见门再次锁紧,峦父又拿出良叔的视频,打开看了看,一直看到绵口渴,将那小瓶蓝莓汁,几乎喝光。
峦父放下手机,闭起眼揉起眉心,边揉边说:“药放进去了?”
良叔脸色变得有些无奈,还有些不落忍,声音也有气无力,“放进去了。希望苍的药没什么问题,也希望这孩子能受得住。”
峦父瞥良叔一眼,很是瞧不上地嗞了一句:“又死不了,有什么受不住的。”
良叔摊着手,耸了耸肩,话没说,但眼神读起来就是:谁知道呢?那孩子看上去可娇弱得很。
峦父没心情演“怜香惜玉”那一套,他收回视线,起身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了下来,困倦得想入睡了,好像个养生的老人,不允许自己熬太晚。
“说到死啊,最近你就听峦的话,多护着他吧,别让他有什么闪失。”
良叔点头嗯了一声,表情却很不以为意,能有什么闪失?
峦父继续说起来,虽然眼没睁,好像单凭一个“嗯”,就听说良叔没明白他的意思。
“科那个疯子,情绪越来越不稳,如果他知道机构会让绵和峦结婚,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良叔恍然地又嗯了一声,这一次干脆利落,果然和方才完全不是一个语气。
“还有,”峦父翻了个身,声音几乎梦呓,“你叮嘱峦,这段时间就别见绵了。他在公司把他和绵的事,搞那么大,难免传到科耳朵里。越传越凶的话,别把科刺激到了。”
“好。”良叔认真地答了一声。顿了两秒,没有再听到峦父说话,他小心地退出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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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祝子绵回到家不久。一身的兴奋感还没完全卸下,疼,从未有过的疼在短短的一个微疼信号后,直接炸开。让他直接蜷起身体跪在了地上。
楠吓了一跳,“绵,你怎么了?是肚子疼吗?你又吃什么了?”
祝子绵额头冒汗,却不说话,急得楠不停问:“哪里疼,到底哪里疼?”
可楠越问,祝子绵越难堪。因为疼的地方,太过羞耻,居然是感觉私处在疼。
这不光让祝子绵难以启齿,更让祝子绵毛骨悚然。
老天不会这么开玩笑吧?刚觉得自己身体棒棒和峦结婚没问题,立刻就出问题了?
而且这是什么问题?不会是要把我老二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