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项天歌带着人离开,才有人撇着嘴冷哼道,“我们这些没有化神境界的小宗门就不能跟着去看看吗?万一他们回来有所隐瞒怎么办?”
他的话瞬间引来不少人的赞同,毕竟修真界除了六大宗门,还有不少小门派,这些门派可能最强的就是化神修士,每一个都金贵的不得了,根本没出现在极北之地的战场上,自然也没法跟着项天歌前去。
“隐瞒?”
项禹并未跟项天歌一同前去,虽然他几个月前就突破化神,但毕竟根基不稳,这种场合有项天歌一个人就够了。
从魔潮爆发以来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火气的他,此刻竟是怒极反笑,一步跨出,缩地成寸站在了那始作俑者的身边。
“你是这么认为的?”他手中的血色长剑在半空随意挽了一圈,潇洒地落回了剑鞘。
那出言的小门派修士根本没反应过来发什么什么,只觉得自己头顶一凉,伸手一摸,满头乌黑的长发早就凭空蒸发,只留下了一个光溜溜的脑壳。
紫霄大师兄打小最敬重自个师父,所以他觉得对人最大的惩罚就是——变成秃顶鹅。
项禹的眸子半黑半红,嘴角笑得玩味,丝毫没有在项天歌面前那副乖巧憨厚的模样。
“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的目光打了个转,让刚刚出言附和的人全都低下脑袋避开了目光。
谁不知道紫霄大师兄以弑魔为乐,常常钻进魔物堆里,一呆便是一个月。再回城时,整个人几乎和魔物没有两样,要不是他手中那柄显眼的血红长剑,真没人敢把他放回城。
万一自己哪句话,惹得这位紫霄大师兄不快,那削头发的长剑“不小心”落在自己脖子上,自家宗门也不会为了自己找上紫霄报仇。
更何况......更何况自家整个宗门上去可能也不是这紫霄大师兄的对手吧?
项禹满意地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眼前修士锃光瓦亮的头顶,“管好自己的嘴巴,明白吗?”
他目光投向远处不断逼近的黑线,那是魔物大军即将抵达的标志。
若是那条黑线抵近第二道防线之时,项天歌还没回来,那别说暗影门的化神弟子救不回来,就连这些去救援的化神强者,都会被困在魔潮中!
年轻的剑修背脊挺得笔直,单手扶在剑柄上,心中暗叹,“师父,您放心,这里我给您顶着!”
好在事情并没有走到最坏的那一步,在魔潮距离第二道防线仅有不足五百尺之时,一道空间裂缝从半空出现,以项天歌为首的救援队伍完好无损地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师父!”项禹第一个迎了上去,又恢复成乖乖弟子的模样。
项天歌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无碍,而后将身后一名浑身染血的修士让了出来。
能看得出来,那修士原本罩了黑色的斗篷,只不过因为战斗而变成了一根根布条,露出里面妖娆的身姿。
她掀开斗篷的面罩露出一副姣好的容貌,向周围的人点头致意。
“这是暗影门的饶曼珠,具体的事情,让她来跟你们说吧。”项天歌单手在女修士的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