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没去看他,云岐又摸摸鼻子,求救似的看向君谦。
君谦看着他们笑了笑,云岐只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主子,李妨年可是有哪里不对?”墨秋开口问道。
君谦现实沉默了一会儿,“他牵扯甚广,不只是江清忆自认的朋友。还和长姐有些关系。”随即又看着云岐认真开口,“此事不可马虎,认真看看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墨秋听的皱了皱眉,看着认真点头的云岐,又回过头看着君谦,“还请主子让我同云岐一起去。”
“皇宫里的事情,暂且离不开你。”君谦话音一顿,“更何况,云岐也不是小孩子。”
云岐不知情不情愿,总之还是点点头,“我自己能办好。”
墨秋抿抿唇,沉默的点点头。
君谦擡眸看了云岐一眼,“你先出去,我和墨秋商量些事情。”
云岐下意识的看了看墨秋,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云岐出去后,两人之间一时安静下来。
“你和云岐…”君谦话还未说完,便被墨秋打断,“什么都没有。”
君谦“哦”了一声,“那他有什么吗?”
墨秋无奈一笑,“主子虽得偿所愿,但也不能乱点鸳鸯谱吧。”顿了顿,墨秋微微启唇,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君谦看着墨秋笑笑,“不点了。随你们自己。”
墨秋抿抿唇,斟酌着问道:“林公子的事儿,主子可有数了。”
君谦微微皱皱眉,有些无奈,“你倒是会反将一军。”
“能称得上是定数的人,也就他一人而已。既是定数,又让我如何才能有数?”君谦语气平静,看不出神色。
墨秋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就怕部署周全,而后棋差一步。”
君谦神色不变,“胜利已是既定的事实,如何减少牺牲才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
顿了顿,君谦轻笑着看向墨秋,“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墨秋也笑笑,“就要等到了,不是么。”
等到墨秋走后,君谦站到桌子前。
墨迹干的透彻,君谦轻轻挑起一张信纸,擡手间满页的字迹便被火舌吞噬个干净。
眼帘沉默的低垂着,透不过,也看不出心绪。
撚了撚纸张留下的灰烬,君谦神色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善简直头都要大了,怎么他家少爷刚刚走,就都是来找他的人?
杨善捏着手上还带着香火味的信,有些嫌弃的扇了扇。
少爷身上成天就是两种味,一种是药味,一种是香火味。
偏偏两种杨善都不喜欢,但平日闻着对药味也习惯了,只是香火味他不太喜欢。
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杨善心里嘀咕着。
信封上连个字都没写,开口处还封的严实。有人动手拆开,一看就会被发现。
杨善拿着信送到林与闲看书的房里,林与闲外出时的信,一般都会放在里面。
杨善漫不经心的打开藏起来的抽屉,看到抽屉里竟然已经有了一封信,更奇的是,两封信看起来竟是一模一样,就连开口处封着的手法都很相像。
杨善先是愣了愣,随后把抽屉里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两封信放在一起,越发显得相像。
信封上同样是连个字都没写,杨善挠挠头,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杨善凑到抽屉里的那封信上,想要闻一闻有没有那股讨厌的香火味。
但还没等他察觉出什么,便直接被人敲昏了过去。
黑衣人架住杨善,将他放在地上,生怕发出声响。
将杨善放好后,黑衣人的目光便集中在那两份信上,看到两封一模一样的信,黑衣人勾了勾唇角,看起来并不意外。
他和杨善一样拿起一封信闻了闻,确认无误后,黑衣人竟有些迫不及待的站在原地将信纸打开。
密封的痕迹被撕开时,粉末从信封里扬出来。
黑衣人拧着眉,反应迅速的退出去很远。但那粉尘不知是什么做的,竟是直接粘在了衣服上。
黑衣人无声的勾唇苦笑,感到了一阵阵的晕眩。
和黑衣人接住杨善时一样,黑衣人倒地时也没发出任何声响。
一样是被人接住的,同样是一身黑衣,男人接住黑衣人,将人放在地上。
先去查看了杨善的情况,发现只是简单的晕过去后,心里松了口气。
看着地上仅剩着的一封信,男人将信收起来。
从怀里拿出第三封一模一样的信,放在抽屉里,安安静静的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