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忽然引到自己身上，黄仁俊放下刚夹到碗里的五花肉，举起了手边的酸梅汤：“嗯，我觉得挺好的，提前祝你结束二十二年的母单生涯。”
“哦～对，也遥祝楷灿哥愿望成真。”钟辰乐很配合地举起杯，还拍了拍叶蓁蓁的肩，“来干一杯。”
叶蓁蓁懒得理会他们，自顾自捞起了锅里最大块的虾滑，把跑偏的话题拉回原位：“所以我送他什么好？”
黄仁俊和钟辰乐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和他说你喜欢他。”
“和他谈恋爱。”
话虽不一样，但总归是那个意思，说得叶蓁蓁顿时觉得嘴里的虾滑都不香了，一只手支着脑袋直叹气：“血亏一顿海底捞——我真的还没想好呢，你们能不能靠谱点！”
所幸在把叶蓁蓁当火锅底料涮了一顿之后，两人最终还是良心发现，为她提供了不少选项，叶蓁蓁全盘接受，并表示自己会好好考虑。
可惜她考虑来考虑去，小半个月过去，眼看着李楷灿的生日一天天逼近，叶蓁蓁依旧没能找出合心意的礼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便干脆一个电话打给了的当事人：“呀，李楷灿，你喜欢什么？”
游戏打到一半接起电话的李楷灿上一秒还在讶异，听到提问的下一刻就就已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喜欢你。”
半晌没听到对方的回复，这才意识到自己回答的荒谬，遂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啊，要送我生日礼物吗？”
“嗯。”对面的女孩声音懒洋洋，带着撒娇般拉长的尾音，是鲜少在与他相处时出现的语气，“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所以只好来问你了。”
“所以你还喜欢什么啊？除了我以外。”
屏幕中的游戏角色定在原地，被埋伏在草丛的打野一套带走，交流频道顿时飘满了星号，李楷灿顶了顶腮，单手敲了句道歉，刻意放缓了声音：“如果我说只有你呢？没有什么比你更喜欢的了。”
对面再次失了声，仅剩下清浅的呼吸声，紧接着又隐约传来什么东西碰撞闷响，就在他以为这通电话就要到此为止时，那人总算找回了声音：“这样啊……那怎么办？我好像是不能作为礼物的，在韩国应当也没有允许人口交易的法规吧？”
砰砰——
砰砰——
是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李楷灿手捂上胸口，以确认自己的确仍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
会不会太突然了点？或是他会错了意？分明前几天见面时她还反应平平来着。可如叶蓁蓁这样自小被告白着长大的女孩，难道会不懂这样的话放在当下有多暧昧吗？
他曾渴望的那一点可能，此刻似乎被无限放大了，骤然降临至他面前，另他惊喜到近乎眩晕。
灰白屏幕上的复活倒计时跳动的速度从未如此缓慢过，胸口的衣料被抓变了形，李楷灿果断选择抛弃游戏，把自己从电竞椅上扔到衣柜前，自己都未曾发觉声音中的几分颤抖：“在宿舍吗？”
“嗯，正躺在床上发着呆呢。”她还是那般懒洋洋的语调。
这件衣服不好看，这件也不行，怎么全是黑白灰？李楷灿手上毫无章法地胡乱翻动着，终于揪出一件还算不错的衣服。
“和我见面好不好？我现在……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