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知道,他肯定没你心里那个人好看。”
“咳—咳—”蓝初刚好把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差点卡在了喉咙里,好不容易吞下,气道,“哪壶不开提哪壶,计划是什么?”
“心里真有人?”
蓝初不想说话,眼神却突然有些躲闪,几个月来的思念种子悄然破壳,随意道,“这跟计划有什么关系?快说。”
“黄金一代,叫邪月是吧,据说快70级了,才二十出头,”千仞雪精准地拆穿了蓝初的转移话题,抛出了那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蓝初第一反应是惊讶,远在天斗城的这位少主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想想你的身份,你们的事情,我知道奇怪吗?”千仞雪挑挑眉,笑道,“出来这么久,想他了吗?”
“你闭嘴,”蓝初扑上前去就想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耳根染上薄红。
轻而易举地把蓝初摁回沙发,千仞雪瞧着这皮孩实在有意思,心中突然就冒出了几分好奇,“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他?”
“感觉,”蓝初脱口而出。
“感觉?”千仞雪兴致勃勃地凑近了一点,“天斗的少年英才你这几个月也见过不少吧,他有什么特别?”
“你这问题怎么这么奇怪,”蓝初的嘴角抖了抖,“问这么干嘛?”
“不重要,你快想想。”
这下蓝初愣住了,这个问题的确没有想过,特别?
想了十秒钟,她认真开口。
“那我举个例子。”
“他的武魂是月刃,锐意极盛,只要出,必见血。”
“我是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人,其实我不大喜欢鲜血飞溅的感觉,但是他不一样,我只在意月刃下锋芒毕露的少年意气。”
说完,蓝初煞有介事地鼓了鼓脸颊,苦恼道,“是挺想他的,他最近老是往星罗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没让你说后半句。
臭情侣。
千仞雪嫌弃地歪了歪嘴角,终于开始讲计划,“他们现在动不了,我们也还差点意思,那宁风致提出了招揽自由魂师,我向雪夜自请前往,顺水推舟往公国走一遭。”
“顺便往他们即将建立的魂师军团里面安插一些自己人?”蓝初接道。
“对,”千仞雪点点头,“雪星你查得如何了?”
“那雪夜也不大相信自家儿子啊,”蓝初摇头晃脑,“雪星和公国的不少重要人物也有联系,根基不浅,和你互成制衡,所以,借着猎魂的契机,你正好走一遭,清一清爪牙。”
“还有,巴拉克城的那位很嚣张啊,”蓝初补充道,“说什么为了平民安定,冠冕堂皇得很。”
“他们倒以为自己正义,”千仞雪不屑道,“平民在他们手下很舒服吗?”
“所以你怎么看?”
千仞雪淡淡道,“对于平民来说,无论是宗门与宗门还是宗门与武魂殿,魂师之间的斗争哪怕天翻地覆,都和他们无关,安安稳稳生活就很满足。”
“但那些魂师,又和他们有关,”蓝初道,“于平民而言,人面兽心的贵族和穷凶极恶的武魂殿没有区别,反正,就是不让他们好好活着。”
“所以,武魂殿和当地的贵族宗门是对立的,可有的时候,这二者,和所有平民也是对立的,”千仞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天斗与星罗的民众们,所谓的帝国归属感其实虚无缥缈,只是皇室的一厢情愿罢了,他们永远活得战战兢兢,永远就是任人宰割的平民,他们对帝国,没有敬仰,只有逆来顺受。”
“乱世之下,他们只求一个安稳,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野心,他们无法安稳,”蓝初叹道。
“所以,比较之下,给他们一个新的承诺,”千仞雪的语气突然冷了几分,带着统治者独有的威严,“至于其他,我们是强者,所以规则由我们来写,弱者,只能服从。”
“一将功成万骨枯,”蓝初懒懒地躺回了沙发,“我还有事要安排,侍从要跟你出去的事情,理由你来编。”
“带一个侍寝侍女呗,我好歹也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千仞雪挑挑眉,“人之常情。”
“你敢说我就敢跟,”蓝初嘿嘿一笑。
“我们第一站去巴拉克王国,黄金一代最近也在那里执行任务,”千仞雪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转身往里屋走去,“你没有意见就可以啊。”
“不行!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