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林很想抽他自己两巴掌,他自己也是男的,怎么能这样?他已经有了暮雪了,可不能三心二意。
沈晚林:“师尊,我……。”
苍山隐:“怎么?”
沈晚林本来想说,您老人家别坐旁边啊,他本来就睡不着,这么个大活人坐他旁边,他更睡不宅。可是这里是人家的房间,你连床都不让坐,是不是很不讲理?
沈晚林把话咽了回去,“师尊您也早点休息。”
苍山隐:“嗯。”
沈晚林缩作一团,也不敢乱动,当真是度日如年,他那身上越睡越冷,手脚都要麻木了,他是真的快受不了了。
就在这时,沈晚林感觉一阵凉风,被子被掀起来了。
沈晚林猛地睁开眼睛。
苍山隐:“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说着,苍山隐将拇指大的一块红色的东西塞进了沈晚林的被子里。
沈晚林瞬间感觉身上暖了起来,他问道:“这是什么?”
苍山隐:“火玉,佩戴后,可让身体不受寒气侵袭。”
沈晚林:“火玉?”他听他爹提起过,他爹一直想弄一块给他,可是火玉生长在海底火山口的地方不说,还有恶螭盘踞,极难弄到,属于有价无市。
没想到苍山隐有。
苍山隐:“送你了。”
沈晚林:“送,送我?”
苍山隐:“嗯。”
沈晚林:“可是这东西太贵重了。”
苍山隐:“你收着就好,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情。”
沈晚林在心里默默记着,得回一个更重的礼才行。
有了火玉,沈晚林很快就睡着了。
沈晚林醒过来后,已经是天光大亮,他那位师尊已经不见了。
沈晚林起了床,回了他自己的小院儿洗漱,吃早点。
吃完以后,沈晚林收拾了些东西,昨晚的每个人都送了一点。
最后,沈晚林自己拎了一个盒子,去找谢玉欢。
谢玉欢的门没关,沈晚林还是敲了敲,就听见里边的破锣嗓子喊道:“谁啊,自己进来!”
沈晚林拎着东西进去,就看见谢玉欢光着个膀子,正在处理膀子上的伤口。
看见沈晚林进去的时候,谢玉欢慌慌张张,像个大姑娘一样的,急忙抓衣服挡住身体,“你来干什么!”
沈晚林把东西放在,“我是来感谢你昨晚的出手相救的。”
谢玉欢炸毛,“谁要你假惺惺的来说什么谢谢,你巴不得我被打死吧。”
沈晚林:“才没有。我这个人很公私分明的,昨晚你帮了忙,我肯定得好好的谢谢你啊。”
谢玉欢冷哼一声,“假仁假义。”
沈晚林:“你膀子上的上你自己够不到吧,我来帮你弄。”
谢玉欢:“不用!”
沈晚林还是拿过瓷瓶,抠出一坨药,糊早了谢玉欢的伤口上,抹开,拿过谢玉欢手里的绷带,手脚麻利的开始缠伤口。
沈晚林:“你们出云山庄谢家不是大家族吗?比我家还有名有势,怎么也没个小厮伺候你?”
谢玉欢好好的坐着,任由沈晚林缠伤口,嘴里却没停,“哼,谁像你这么弱不禁风,吃饭都得人喂。我来这里是修炼,不是为了享受生活,谁带小厮侍从?”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沈晚林给谢玉欢的膀子上打了个蝴蝶结,“我让桂叔做了些糕点,你尝尝。”
绿豆糕、栗子糕、花生酥……。
光是闻着,就很有食欲了。
谢玉欢脸色缓和下来,“哼,别以为你给我一点小恩小惠,我就能高看你一眼,不可能!”
沈晚林:“总之,昨晚,谢谢。”
谢玉欢有些不自在。
这时,屋外有脚步声。
谢玉欢大惊,赶紧拉着沈晚林就往衣柜里塞。
沈晚林往外钻,“干嘛!”
谢玉欢把沈晚林按回去,“我不叫你,不准出来,不要乱动!”
谢玉欢把柜子门给锁上。
很快,脚步声进了屋。
谢玉欢站起身,恭恭敬敬,还有些畏缩,“舅舅。”
吉非的声音响起:“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玉欢:“我也不知道,我听见打斗声,就出去了。我看见那个沈小七和一个怪人打起来,我本来不想掺和,又想起玄月宗的规矩要是我不出手,怕师尊他罚我。”
吉非嗯了一声。
看了一眼谢玉欢的膀子,“伤怎么样了。”
谢玉欢:“没什么大事,吴师伯已经给了药了。”
吉非看见谢玉欢膀子上伤口的地方绑着个蝴蝶结,“包扎伤口而已,怎么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谢玉欢看了一眼,顿时看向了他的衣柜,“我也不知道,是张达给我绑的。”
吉非又看见了桌上的糕点,顿时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