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林朝着紫红色衣衫的帅哥看了过去,臭鱼烂虾?是在说他?
紫红色衣衫旁边一个看起来很和气的人说道:“吉非,你别这么说,毕竟他……。”
沈晚林还在想,呀,原来帅哥叫吉非啊。
吉非:“哼,他怎么?吴钟子,你莫不是想攀上天水城沈家?”
玄月宗宗主:“好了,别吵了,苍山来了吗?”
吴钟子撇撇嘴,“我去瞧瞧。”
这些人吵得沈晚林实在脑仁儿疼,要是在自己家,他肯定要让这些人都出去。
沈晚林叹气。
吴钟子才刚要出门,门吱嘎一声自己开了。
吴钟子兴致勃勃,“苍山师弟,你可算来了,快来瞧瞧,长得可俊俏了。”
苍山隐并没说话,倒是顺着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人恹恹的靠坐在床上,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没什么血色。
那人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气,但是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正在打量他。
沈晚林看着才刚刚进来的人,眉头一挑,咦,怎么这个人还搞个烟熏妆?
进来的人很高,起码一米九往上,宽肩窄腰,腿很长,五官立体俊朗,就是眼神冷冰冰的,一看就不好惹,也不好相处。
沈晚林不敢再看,转过头看他放在腿上的手。
宗主站起身,“苍山,你既然来了,就好好照顾他,我们走了。”
苍山隐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里满是疏离冷漠,“我不会照顾人。”
沈晚林忙说道:“不用!”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一个陌生人照顾他?
沈小七呢?沈小七去哪儿了?从他醒了,就没见过沈小七。
宗主:“你们两个不必如此生份。”
转头,宗主说道:“晚林,你就在苍龙峰好好养着身体,若是苍山对你不好,你尽管告诉我,我会替你教训他。”
沈晚林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有种被安排相亲,然后对方没看上他,他和对方被家长按头结婚的错觉。
可是,他爹沈柏川不是说来这里是治病的吗?
宗主带着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出去了。
临走时,紫红色衣衫的帅哥吉非用要杀人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人全部出去了,就剩下沈晚林和那位苍山隐。
烛火被风吹得晃了晃。
沈晚林偷偷的看苍山隐,苍山隐半垂着眼皮,像是在看他。
沈晚林大气儿不敢出,尴尬得要命。
良久,苍山隐说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沈晚林:“……。”所以为什么他会在别人的房间?
苍山隐:“你出去。”
虽然这里是别人的房间,可是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撵,沈晚林面子上不好看,他也不想在这里,可是他动一下都困难。
沈晚林忍着心里的不适,“我起不来,麻烦你叫一下我的侍从,他叫沈小七。”
苍山隐就那么站在屋子里,“门口的人,你主子找你。”
沈小七推门进来,快步走到沈晚林面前,眼眶一红,“公子!”
沈晚林:“小七,你扶我起来,我们离开这里。”
沈小七忙给沈晚林穿衣服,掀开被子扶着沈晚林起身。
沈晚林站了起来,朝着苍山隐说道:“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苍山隐一言不发,甚至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沈晚林。
沈晚林被沈小七扶着走到了门口。
身后,苍山隐冷漠的声音响起,“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沈晚林:“什么?”
苍山隐几步走到沈晚林面前,“我收你为徒,你尊我为师,我们名为师徒,我也许能保你多活一段时间。”
沈晚林:“……。”
沈晚林想活。
上辈子他是过劳,熬夜猝死的,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这辈子变成有钱人家的公子,却体弱多病,也没多少时日了。
沈晚林是真的想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次。
沈晚林:“好。”
苍山隐从桌上倒了一杯茶,咬破了手指,低了一滴血进去,“跪下,磕头。”
沈小七:“公子,宗主之前说要收你为徒的,如果你……。”拜了面前这位,就不能拜那位宗主了。
苍山隐冷笑,“能保你命的是我。”
沈晚林:“我拜你为师。”
沈晚林跪下,磕了三个头。
苍山隐将手里的茶给了沈晚林,“这是见面礼。”
沈晚林接过那杯混了苍山隐血的茶,他有些喝不下去。
沈晚林:“可是拜师,不应该我给你敬茶吗?”
苍山隐又倒了一杯茶,给了沈晚林,“行,你给我敬茶。”
沈晚林一手端着一杯茶,他感觉面前这位苍山隐实在是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