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不对,他一脚踹开门锁……
白滢睡得很沉很沉,有风抚在她脸上。
这一刻,她回想,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对江月笙有了喜欢的感情。
是在辍学之后,在老宅待着的那几个月?又或者,其实在更早。
当年,白滢和段博炀分手,被流言蜚语淹没,被白诚松赶出家门,情绪很不好。江老夫人接她在这儿住,她也是三天两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
而当年的江月笙已经接手了江氏集团,早出晚归,时常出差,白滢也很少见到他的人影。但哪怕是见到了,他对她也十分疏离,完全没有小时候那样亲密的关系。
后来,江老夫人要去寺里住几天,让江月笙照看白滢。
江月笙一开始是拒绝的,不听江老夫人的叮嘱,把白滢一个人留在了老宅,从不理睬。
有天,白诚松打电话让白滢回去,当时的白滢不敢违背。
可就在到家后才知道,原来是陈曼琳的一串项链不见了,闹了很久,说是白滢偷的。
尽管白滢极力为自己辩解,但白诚松根本不信,挥起棍子就往她身上打。
其实白滢知道,白诚松只不过是往她身上撒气。每次他跟陈曼琳之间有个不快,她就是他们两个的出气包。
那次,白滢还了手,把那根打了她十几年的棍子抢了下来。
可换来的,是白诚松和陈曼琳对她更过分的殴打。
他们让佣人抓着她,白诚松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荡妇”,说她把白家的脸都丢光了。而陈曼琳那几个巴掌,打得她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混乱中她听到了江月笙的声音。
那个声音,就像在疮痍凋敝的世界里,透下来一缕神光,白滢那时觉得,江月笙就是她的英雄,是把她从泥潭里救出来的好人。
他抱着她离开白家,守在医院陪了她三天。
这三天里,他很少与她说话,多数时候都是在打电话或跟沈雁在谈公司的事。
白滢就在旁边安静看着他,听话地打针吃药。
有一天晚上,她被雷惊醒。她看到江月笙就坐在自己身边,手掌轻轻抚着她还未消肿的脸。
“还痛不痛?”他问。
这是他,这段时间第一次对她出言关心,没有冷冰冰的样子。
白滢心底下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被他种下了花
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