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来气,也不管了,转身就往卧室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书房门居然被人锁上了,哪怕是从里面也打不开,必须要有指纹或者密码。
白滢眉头皱得更紧,干脆在沙发躺下来,闭上眼睛。
“你最近跟裴晋走得太近,他毕竟不是你亲哥。”
这时,江月笙发了话,语气很低。
白滢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用靠枕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之前是故意做样子给我看的,对吧?”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背后,“天天粘着裴晋,就跟小情侣约会似的,你是想让我死心。”
江月笙目光盯着沙发上装睡的人,眼里的颜色慢慢暗了下去:“可是,我们之间的帐还没清算完,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呢。”
白滢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似跟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没有回应,江月笙心里堵得发慌,丢掉靠枕把她从沙发上扯起来。
白滢吃痛,咬牙道:“程雪怎么办?你不顾及她了吗?我们分开,她也好名正言顺不是吗?”
“但是我发现……”江月笙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反应,没心肺地说,“我发现,与其让她名正言顺,还是把你留在我身边、看你痛苦的样子,更有滋味。反正她也不会介意的,她爱我爱得深,没有名分也没关系。”
在他说话间,白滢已退到沙发一角,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膊,这会儿已经起了淤青。
江月笙总是这样,一点都不知轻重,像是恨不得把人掐碎一样!
“想不想摆脱我?”江月笙把桌上那瓶药拿过来,塞在白滢手里,“偷偷把药换了,杀了我,你就解脱了。”
出院之后,他还在每天吃药,要想完全养好身子,还需一段时日。
白滢听着他那些话,只觉心里发寒,害怕地盯着他看。
江月笙拍拍她的脑袋,微笑:“白滢,想摆脱我,除非我死了。”
这句话,成了白滢的噩梦。
她是想离开江月笙,可从未有过让他死的想法。
之后再见到江月笙,她心里总忍不住发颤,也不敢跟他说话。而他终日忙忙碌碌的处理公司事宜,也总忙到深夜。
白滢在书房候着,这一个月也憔悴了许多。
到了段博炀婚礼的那一天,江月笙按照之前说的,带着白
滢盛装出席。
婚宴上大多都是熟人,待到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大家便在宴会厅里自由活动。
白滢跟在江月笙身边,因为前几天没休息好,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前面过来几个人,跟江月笙打招呼,江月笙搂着白滢,向那几人介绍:“这位是我的夫人。”
这句话像电流般穿过白滢的耳朵,白滢心中一怔,想起来那天他说,该让她的身份见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