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袭来，她眨眨眼，视线撞入江月笙那双幽邃黑暗到极致的眸。
“我看是这两天太惯着你，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江月笙语气狠狠地说，“白滢，你既然借我摆脱白家，就该想清楚利用我的后果。你这个江家少夫人位子，来的那么名不正言不顺，哪怕我这辈子都不公开我们的关系，你也只能守着我一个！”
白滢冷汗一阵阵的往外冒，她想了很久，最后摇摇头：“我不想了。”
江月笙眸光一紧，声音很低：“你说什么？”
白滢动了动唇：“程雪现在慢慢正在恢复，我也该把这个少夫人的位子还给她了。”
她垂着头，手指微微在颤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
江月笙跟她结婚本来就不是自愿的，不过她也是在结婚之后才发现原来他跟程雪是一对。如果她早一点知道，就不会答应江老夫人嫁进来了。还记得当时她听到庄园里的佣人讨论程雪，说江月笙为了帮程雪摆脱原生家庭，给程家花了不少钱，而且还把程雪养在乔都另外一座别墅里，随时打算扶正。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意外，程雪应该已经成为正牌江家少夫人了。
既然江月笙早有这个意图，白滢也没必要继续骗自己。
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相比起她，在江月笙心里，程雪简直重要太多太多。
折磨人的从来不是谁的绝情，而是自己心存幻想的期待。
白滢没敢看江月笙的眼睛，知道在这段婚姻里她从来没有主动权。即便是要走，也应该是江月笙把她扫地出门。可这次，却是她先说了要分开，在江月笙看来，这或许算胆大包天的逾越。
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达到了冰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月笙才开口：“其实你也没多稀罕这个，只不过是找好了下家，所以才想着要离开我。”
白滢没力气去争辩，晃晃脑袋，声音些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你也没打算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不是吗，又纠结这些做什么。还有奶奶那边，我自己会去解释，她会同意的，你不用担心。”
她低着头，不想与他这么近，侧身想要出去。
江月笙用高大的身躯拦着她，向她逼近。
她背贴着冰冷的墙，手心里阵阵冒汗，低沉的气压几乎要将她心脏碾碎。
“白滢，你这样有意思吗？”
江月笙直直盯着她，黑眸里底下狂潮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