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这虚掩着的塔门便顺着她的力度往内缓缓推开。
她秀眉一颦,正想迈过进去,慕容楚绣已经轻声道:「妳……可以休息一下再进去」
温凝香明白慕容楚绣的意思,她大约是见自己刚才失足摔下石梯,以为自己施法后筋疲力尽,所以怕自己贸然硬闯橐龠塔反会被机关所伤。
「我没事。」温凝香回首勉强笑了笑,她本想用左手拍拍慕容楚绣的手臂以示安慰,但想起左腕上的碧绿花纹,却还是把左臂垂下来。
慕容楚绣并没有留意温凝香的小动作,只是柔柔地道:「待会遇到什么,先让我走在前面,好吗?」
「嗯。」温凝香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便微微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慕容楚绣凝视着她的背影,怔然出神,她总觉得温凝香有些不妥,但不妥的地方到底在哪儿?
两女走进橐龠塔里,慕容楚绣走在后面,她甫一踏出橐龠塔,身后那扇塔门便突地怦然关上,吓得她心中打了个突,她下意识地回头想要打开塔门,却发现塔门竟然被从外锁上。
看来机关已经被启动了。
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只用阳光透过雪白的窗纸隐隐透进来,却带着一种别样的阴森鬼气。
温凝香不怕,她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什么鬼气森森,因为她本就是千年女鬼,现出真身足以骇破无数人的胆子。
空气中弥漫着酸臭的气味,如同便溺和食物残渲混合在一起般恶心难闻,加上久未透风更显得无比闷热,臭气和热气混杂成一块,使温凝香莫名其妙地就感到烦闷不适。
压抑死寂的气氛突然被一声声闷声嘶哑撕破。
温凝香心中猛地一跳,不由自主退后几步,却碰到一团香软的东西,她不回头也知道那是慕容楚绣,总算稍微安心一点,手心却突然一暖,原来是慕容楚绣在轻轻握着自己的手,她甚至
不敢用力唯恐温凝香会生痛。
此时,悬挂在墙壁处的油灯同时亮起来,使两女都不禁用手挡着眼睛,就在那一刹那,一阵阵破风声从四方八面传来,夹杂着野兽咆哮的声音,向两女飞跃而来,温凝香来不及睁开眼睛
便揽起慕容楚绣的纤腰往上飘起,然后才放下掩着眼睛的左手,低头一看,冷汗不禁涔涔而下。
只见室里不知何时已经潜伏着十几头野兽,体形较一般猛兽还要大上几倍,为首的吊睛白虎张嘴怒吼一声,露出腥红色的喉舌和森森白牙,喷出阵阵难闻的热气,其他野兽随即和应着它
向两女叫嚣起来。
要是刚才温凝香的反应稍慢一点,恐怕她们此刻就饱受狮吻了。
温凝香擡头一看,却见两女原来已经退到楼顶处,她伸手一拍楼顶,感到里面沉甸甸的似是含着万斤玄铁,她们竟像是被困在地面的千尺之下,凭她们的法术恐怕还不足以突破这足有百
丈之厚的玄铁--
那就唯有硬上了!
温凝香看了看慕容楚绣,对方眼神坚定,想法明显跟自己一样。
「来吧。」温凝香轻轻地道,然后便松开手往下方冲去,她展开手中的白玉笛,默念法咒,白玉笛顿时化身成寒气凛冽的冰刃,只见她身形轻灵飘逸,在野兽堆中活动自如,但那些野兽
般一些猛兽的行动更要迅速,加上体形庞大,它们动一下就等如要温凝香闪躲几下子的力气,她渐渐有点力气不继,动作略略一滞,衣袂便般一头野豹咬走了大片,她一个翻身便提气跃起来
。
温凝香本想用冰刃屠兽,无奈这些野兽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她用力割了几下都割不破它们的皮肉,反而是自己好几次几乎被它们咬中,她不难想像如果给这班野兽咬中一下子会有恐怖。
另一边厢,慕容楚绣都占不到便宜,她也明白到寻常刀剑根本伤不到这些嗜血至极的野兽,好不容易才抽空弹出数十道剑气和飞剑,却发现这些野兽根本不怕剑气,一道道剑气打在它们
手上如同击打棉花般毫不着力。
野兽的眼睛都冒着嗜血的红光,彷佛已经把两女当成他们的饱腹之物,现在只是跟猎物玩游戏而已。
这下子怎么办才好?
没有东西是毫无缺点的,所以它们必定都会有缺点!
慕容楚绣灵机一动,她扬声唤道:「凝香!分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