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付惊眯着眼,将外套往江钦身上一甩,“你怎么不脱衣服。”
江钦一把抓住肖付惊的外套,“你就这么盼着我脱衣服?”
肖付惊将外套往自己这边一拽,两个人开始拔起了河,“你不脱我可就帮你脱了,要是我脱的,你这衣服可就是我的了。”
江钦笑了笑,“你怎么这么爱抢我衣服?”
肖付惊挑挑眉,身体轻轻往后一倒,抓住江钦的领口狠狠往下一扯,将整个外套都扒了下来。
“我靠,我一会儿还要穿!”江钦喊道。
肖付惊不理他,笑着拔腿就跑。微风一吹,樱花扑簌簌往下落,轰轰烈烈地叛逃。两人穿越了大半个跑道,江钦在一棵树下追上了他。
五月天很好,风筝,落花和年少的人都有去向。
各个年级的人在看台上坐的满满的,一眼望过去像一片泛着浪花的海。一中的校服设计的不错,整体的蓝白搭配,袖子上有两条白色宽线,衣摆湛蓝,胸前是很有设计感的波浪状,上面是白色的浪花,
操场上回荡着校长慢悠悠的声音,时不时地还会传出话筒嘈杂尖锐的电流摩擦声。肖付惊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拉链拉到领口处,擡头瞥了一眼天。
日上三竿差不多就这时候吧?白的耀眼的太阳再加把劲都能爬到顶了,校长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主席台两旁没有台阶,要上主席台都要从后面的台阶上。肖付惊朝四周望了望,周围人不多,只有一个主持人和两三个工作人员。主持人是高三的学生代表,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正在低头看流程。再旁边是两三个工作人员,正趁这个时候喝水扇风,哦,还有一笼鸽子。
其他几个人离他们都有一段距离,只有这一笼鸽子就在他们脚下扑棱。
肖付惊瞥了眼江钦,视线落在他的小腹处。虽然隔着外套,但他依然能够想象到那平滑紧致的肌肉线条掩在衣服里的样子。
他看了一会儿,又将视线放到脚下的鸽子身上。
鸽子不算数吧?毕竟他们开不了口,而且一会儿就要被他们放飞了,就算看在这放生之恩上,应该也不会告他们的黑状?所以我偷偷地......
肖付惊在心里暗戳戳地想着,耳边传来江钦的声音,“又憋什么坏水呢?”
肖付惊一愣,矢口否认,“我没。”
江钦笑了笑,转回头,过了一会儿才吐出句:“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小心思被挑破的肖神耳朵根缓慢而又清晰地漫上了红潮,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红的像樱桃。
两人在潮水般的掌声中擡着笼子上了台。
刘耀东正疯狂地拿着本本子扇,手上突然一顿,身体往前倾了倾,又狠狠揉了一把眼睛,半晌才吐出句:“我没看错吧,惊哥脸红了?”
肖付惊皮肤是那种有些冷的白,脸一红格外明显。
“真的啊,肖神居然脸红了???”
“他居然会脸红???!!!”
上百只白鸽从笼中倾巢而出,在空中飞翔,雪白的鸽子,湛蓝的天,原本是既美又震撼的场景,然而没人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主席台吸引过去了。
“他们看什么呢?”赵老师双手叉腰站在阴凉处,郁闷的很。她原本以为这一幕能受到欢迎,没想到大家头也不擡。
旁边宣传部的一位男老师有些中年发福,这一上午累得够呛,他拿一块帕子边擦汗边说:“不知道,可能太阳太大了,他们懒得擡头?”
赵老师擡头看了看天,差点被耀眼的光闪瞎了眼,“说的也是,这会儿阳光太烈了,”她将手上一堆文件表格一抖,骂道:“白瞎了老娘的鸽子!”
肖付惊和江钦下台后立马往篮球场那边走,第一个节目国旗方阵在那儿候场。王竟他们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见两人走过来,立马扯住肖付惊神秘兮兮地问:“那个女生刚刚是不是在后台?”
肖付惊正扯着领口散热,没反应过来,“什么女生?”
王竟又将他往外扯了扯,冲他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说:“我们俩也打了快两年的篮球了吧,你给兄弟我透透风,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肖付惊看了他几秒,终于反应过来了,抿唇说:“没有。”
王竟拧起了眉,“那你怎么脸红了,我认识你这么久,可从没见你脸红过。”
“热的。”
王竟被堵的张口结舌,还待要问,旁边老师喊道:“该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