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付惊正想挤进去找,便见一个女生转过身来喊了他一声,“肖神?你怎么在这里?”
肖付惊定睛一看,是陈霜,他连忙问道:“你看到江钦了吗?”
陈霜双眼微睁,白净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片绯红,她连忙摇摇头,“没有啊,钦哥他......在我们班考试?”
肖付惊皱皱眉伸长脖子往里看,“你们班人这么多,你看仔细了吗?”
陈霜闻声连忙又转回去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
肖付惊掏出手机,低头给江钦发消息。
其实江钦可能是有什么事,可能去厕所了,也可能去办公室了,或者只是恰巧跟他错过了,现在已经在教室了。其实他只要在教室里等着就好了。但他就想看到他,现在,立刻,马上!
6班教室里出现了阵阵骚动。
“这不是肖神吗?他怎么来我们班了?”有人小声嘀咕着。
“嘘,小点声,我在这儿录像呢,你声音太大他就跑了!”
“我靠,你个颜狗,录像也不叫着我!”
“我刚刚听到他是来找江神的?”
“肖付惊?”一个女生的声音在众多低语中高声响起。
肖付惊发完消息,擡头看过去,脸色变冷。
钱蒙蒙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周围的人群自动让开,她走在人群中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明星女王,头上有一顶看不见的王冠。
肖付惊等了一会儿,将手机揣回兜里,“有话就说,在那儿晃来晃去的,你当走红毯呢?”
教室里传来一阵哄笑声。
钱蒙蒙脸色变了变,走到他面前笑着说:“好久不见啊。”
肖付惊一心想见到江钦,刚刚钱蒙蒙走的那几步已经耗光了他的耐心,这会儿竟然还寒暄起来了?
肖付惊冷着脸,一声没吭,扭头就走。背后的教室里传来阵阵起哄声。
他一口气跑回了6楼,见江钦正倚在教室门口朝他招手。
肖付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江钦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胸口挨了一巴掌,“你跑哪儿去了!”肖付惊喊道。
江钦笑着朝身后指了指,“上了个厕所。”
肖付惊撇撇嘴,“上厕所也不跟我说一声。”
“好,以后我记得跟你说。”江钦把他推进了教室。
寒假虽然实际上只放10天,作业却可以用“海量”这个词来形容。
何寻看着面前能喂饱一头牛的卷子,目瞪口呆地擡起头,“钟老,你确定我们寒假只放十天吗?”
钟老假装掰着指头数了数,“我刚刚又数了一遍,10天零4个小时,因为放假前的一天,不上晚自习。”
众人一片哀嚎,“这也太多了,我们还要过年呢!”
钟老清了清嗓子,“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过年忙得很,还要串门走亲戚。这不,剩下几天的时间,老师都去批卷子去了,你们就写呗,能写多少是多少。”
众人又是一片哀嚎,不过声音明显比之前的小,不似刚刚的那么发自肺腑。
肖付惊靠在墙上,眼睛觑着钱忆杭的后脑勺。
这小子今天不对劲。要是搁在往常,他早喊天喊地了,今天却一声不吭。
待钟老走后,教室里开始刷刷地写卷子,气氛却不同于往常,热闹的很。一群人简直不像做作业的,倒像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
肖付惊见钱忆杭坐在位置上始终没吭声,便掏出手机给钱忆杭发消息:今天怎么蔫了?
钱忆杭几乎趴在了桌子上,手机在桌洞里亮,他浑然不觉。
江钦一直在旁边看着,见肖付惊眉头越皱越紧,他的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的满满的,又硬又酸。
他握紧了拳,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而后拍了拍钱忆杭的肩。
钱忆杭转过头来,肖付惊说,“看手机。”钱忆杭这才木愣愣地从桌洞里掏出手机,两个人聊了起来。
钱忆杭:今天小宣拒绝我了。
肖付惊:你怎么想的,要放弃还是继续?
钱忆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消息来:惊哥,我放弃了。
肖付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挑了好半天,挑了个兄弟抱一抱的表情包。
钱忆杭发了个大哭的表情:今晚出去喝一杯?
肖付惊不假思索:好。不过江钦跟我一起。
钱忆杭:没事,你俩一起呗,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怕被虐?
肖付惊嘴角勾了勾,刚要给江钦发消息,便见消息栏“略”了一下。
江钦:你们聊什么聊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