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摇摇头，擡手摸着王小小身上的伤痕，问：“妈妈，你身上怎么了？”
王小小这时才反应过来没有穿衣服，她慌忙找了件衣服胡乱披在自己身上，说：“妈妈没事，可可告诉妈妈身上哪里疼？”
可可依旧摇摇头：“是不是爸爸打你了……”
王小小打断了可可的话：“不疼就快回去睡觉去，乖，好好睡觉。”
可可没有再吱声，抱着胳膊默默回去睡了。
第二天王小小被手机铃声吵醒，可可还在睡觉，她慌忙按了静音，起床出了卧室，李康年应该早已离开，屋里空荡荡，她拉开窗帘，发现天已经大亮，但看看时间还早，她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
子毅的消息出现在微信界面：“我在小区，小姐姐有时间没，我去找你玩。”
王小小回复：“这次不放我鸽子了？”
很快子毅得到消息发来：“哈哈，还记恨着上次呢，我请你吃好吃的，作为赔罪。”
王小小略微思考：“我想吃炸鸡。”
子毅：“简单啊，我一会买个给你带过去。”
王小小：“好啊，你去买，我先送小孩去学校，回来，我们楼下见。”
子毅：“好的，我们终于要见面了，还没见过小姐姐呢。”
王小小抿嘴一笑，似乎昨夜的阴霾散去了大半，摸摸肚子似乎确实饿了，于是叫可可起床。可可的早餐一般在去学校的路上解决，沿路都是卖早餐的商贩，王小小则在回来的路上解决。
她推开卧室的门，说：“可可，起床了，该上学去了。”
可可没有动静，她又提高了一度分贝，继续叫着，可可依旧没有动静。
王小小打算去推可可，手触摸到可可的肩膀时，隔着被子都觉得好烫，又摸摸可可的额头，还是好烫，她慌忙一边推一边叫：“可可，可可，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可可依旧没有动静。
她焦急的准备抱着可可去医院，刚翻开被子就发现可可肩膀上一大块黑青。
“这是？昨天被她爸踹的？”王小小喃喃自语着。
王小小给可可穿好衣服抱着可可就向楼下跑去，打了个车前往医院。好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肩胛骨脱臼，一晚上没管，又是疼又是牵连到旁边而感染肿胀发烧。
王小小看着可可，不自觉地心疼。明明很疼，为什么说自己没事。又自责于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
田清姿着急忙慌地赶到医院时，可可打着吊瓶烧已经退了大半，她悄悄问王小小：“怎么回事？你俩又吵架了？”
王小小出门时给她发了个微信，大概说了下情况。
王小小叹了口气说：“唉，还不是因为你搬来的那些东西？”
田清姿：“你没跟他说是我的啊。”
“说了，他不信。”
“然后就打你？不是我说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可又能怎么办呢？”王小小失落地说着。
“告他，家庭暴力，然后离婚，孩子跟你，问他要抚养费！精神损失费！”
“就他那样的人，你觉得他会给抚养费吗？”
“这由他吗？强制执行啊，法制社会！”
王小小闻言低头思索着。如果是原来，即便受怎样的委屈，她都没有考虑过离婚，因为传统，因为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路。但是现在她犹豫了，或许是因为遇见子毅，因为田清姿给她指的那条路，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还有别的什么路可以走，别的什么人可以依赖，可以逃离开李康年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