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凌汛、霍乱相比，代御找到的东西确实更有用一些，算是解释了两个人的作案动机。
最后是路寞开了口：
“我找到的东西没太大用，就是一张破产通知书，是钟氏制药公司，估计和钟枫有关。
“加上那张钟康的高利贷，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家的公司要破产了，所以打起了高利贷的主意。”
“等下，张绒不也放高利贷吗？”代御推测道，“会不会他们两个是一伙的？”
霍乱反对道：“应该不是吧，张绒不是还和钟枫竞争副院长吗？他们两个会是合作关系？”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代御耸了耸肩，“说不定两个人之前关系很好。”
“那个什么论文的第二作者，不就是钟枫嘛，估计以前是一起搞研究的，顺便搞了高利贷。”
“不过后来因为分赃不均，加上副院长竞争的事情，两个人才有了矛盾。”
“或者是钟枫放了高利贷，被张绒发现了。”凌汛试图用合理的思路解释。
“张绒威胁钟枫，用这件事情强迫钟枫放弃副院长，甚至还有可能让他帮自己写论文，所以钟枫才会杀了张绒。”
“至于张绒自己，她可能后来也利用职务之便，搞起了高利贷。”
凌汛和代御的想法都有道理，不过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没法解这道选择题。
代御总结起来：
“这道选择题的正确答案我们肯定是没法直接选，不过我们可以分析分析，说不定能猜对。
“首先是A钟枫，这个人的作案动机很明显。
“要么是因为竞争副院长，要么是因为高利贷，还可能是因为论文。
“然后是B董典生的哥哥，这个人的线索比较少，比较可能的是医患矛盾。
“因为他弟弟董典生的死亡，导致他对主治医生张绒有了杀心。
“工具间里的衣服也能说明他极有可能潜入过医院，想找机会杀了张绒。
“不过他同时付了两个人的医药费，另一个人应该是喝了假酒，眼睛受损，这一段剧情我们还没有找到。
“C付西豪的母亲，这个没有任何线索，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付西豪在第三天死亡了。
“最为古怪的是，这个付西豪是喝假酒住院的，理论上和张绒完全没有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选项里。
“要么这个选项是迷惑人的，要么还有很关键的剧情我们没有找出来。
“最后是D秦舒画的丈夫，这个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因为他和他的妻子秦舒画分别向估计和钟枫有关系的钟康，还有张绒借了高利贷，为钱杀人是说得通的。
“在钟枫的办公室里，就有被袋子装上的四十万元，联系一下张绒借给秦舒画的四万元，很有可能是钟枫让徐友民去杀的张绒。
“可能先是钟枫给了徐友民四十万元，让他把钱还给张绒，趁机杀了对方，然后把钱放回到钟枫的办公室。
“毕竟在数目上，还是向钟康借的钱更多。”
听完代御的总结，另外三个人都是频频点头，觉得没什么问题。
凌汛顺着这个思路接着说道：
“那这样看来，ABD都是有可能的，既有作案动机，又能推测出作案手法，比较有迹可循。
“唯一疑惑的就是C，完全空白。
“我们现在怎么办，猜哪个选项？”
霍乱第一个说：
“我猜C，剩下三个其实差不多，没有决定性证据都是白搭。
“如果只是单纯猜测的话，还是未知的比较有吸引力。”
路寞第二个说：
“我也想选C，说实话，剩下三个的作案动机，让人碎尸万段的可能性不大。
“杀了人还不够，还要把人碎尸，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恨啊。
“张绒说不定不止是害死过人，估计还干过更丧心病狂的事，不然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在我看来，还是女人比较可怕，所以我猜同样是女人动的手。”
代御非常赞同地点头：
“我也觉得是C，从作案的角度看，坐诊的当天钟枫和张绒是同时消失的。
“也就是说，此时两个人可能同时是受害者，而不是杀与被杀的关系。
“然后是董典生的哥哥，他大概率是假扮成了清洁工，但是清洁工是发现尸体的人，所以说他还没来得及动手。
“至于秦舒画的丈夫，要知道那四十万还在钟枫的办公室，没有转移到别的地方。
“如果我们对徐友民作案手法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徐友民很有可能也还没来得及动手。
“真动手了，他不可能把钱放回到医院办公室，至少是在私下里把钱还回去。
“所以我估计真正动手成功的还是C，付西豪的母亲。”
几个人都讲了自己的选择，凌汛没有多废话，因为他的选择也是一样。
他微微擡起下巴，对着鬼屋大门口的方向说了一句：
“我们选C，付西豪的母亲。”
下一秒，他们看见手册上鬼屋这一栏的红色印章变成了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