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话,你还不乐意?”易荀揪着她的头发,逼她直视他的眼睛。
“我……没有。”娴君使劲地摇头,要把头都摇下来了。易荀眯着眼,面色凶狠地看着她。
娴君忍不住了,眼睛流下无色液体。
易荀看到她哭了,心里就来气,一个没有灵魂的东西哭哭啼啼干嘛?让他可怜他?
易荀直接用力甩开。
娴君没反应过来就撞在了浴桶边缘,额头出血了,娴君伸手摸了摸额头的血,温热的红色,呆呆地看着手上摸到的血。
易荀置若罔闻,哼地一声就走了。
易荀刚一走,下人就来守着她,为她简易的包扎止住了血。
泡酒时间一到,下人换了几个来守着他休息,防止他再次逃跑。
黑暗中,娴君睁大着眼睛,她睡不着,身体的疼痛每时每刻都在吵闹,心里就像被刀划了几刀,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易荀变了。
自从那个顾南初的女人出现,易荀就变了,所有的一切都想给她。
就连她的命易荀都想给她。
娴君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流,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得到易荀的爱,明明她一百年来都没出现,才一出现,易荀就失去了理智,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她见过那个女的,一无是处,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凭什么得到易荀的爱?
她听到下人说顾南初闯进了寒门,她最好死在里面,这样易荀也许就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她那么好了。
娴君带着这样的期许在黑色的骨酒里沉沉睡去。
梦里有她最爱的易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