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杨氏的怒骂声,沈熙川并不理睬。依旧盯着徐捕头问道:“敢问徐捕头,我可还要随闹事者走一趟?”
“你是苦主,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徐捕头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手下的人都在,心里顿时一乐。对着手底下的兄弟大手一挥,道:“把这两个闹事的人都带走。”
众杂役一听,立刻应了一声都围了过来。沈玉林当即沉声喝道:“等一等!”
徐捕头和沈玉林一直都不对付,今天见到来沈记就一直端着个长辈架子,心里早已经不爽了。但想到他是沈熙川的亲戚,也不好出言讽刺。然而见沈熙川对沈家这几人态度平平,心里也没什么顾及了。此时,见他再次阻拦,徐捕头便向前跨了一步站在了沈玉林面前。
“沈头儿,咱们虽然都是同衙门当差的人,可身上担着差事并不相同吧?”见沈玉林脸色一僵,徐捕头继续冷笑道:“你身为官差,亲戚出了事理当避嫌。你非但不避嫌,还一直阻拦我们,是何居心?!”
徐捕头这话一说出口,沈玉林便再也无法阻拦。回头瞪了眼早已经吓傻了的沈杨氏和沈银川一眼,只得冷哼一声退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徐捕头趾高气扬的在他面前将两人带走。
夏唯谨见如此情况,不禁有些担心。沈熙川路过他身边时,伸手握了他一下冰凉的手掌,低声说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你把店铺看好就成。”
夏唯谨强自镇定下来,看着沈熙川的眼睛重重的点了下头。“我等你回来。”
……
徐捕头将一干人等带去衙门之后,沈玉林便立刻让自家儿子往陶营子村送了信儿。没等沈杨氏和沈银川从衙门里放出来,沈大林便带着大儿子沈临川,火急火燎租了辆马车来到了镇上。
在镇口看到沈玉林后,沈大林扶着沈临川的手臂哆哆嗦嗦的从车上下来,不等沈玉林开口,便直接问道:“大哥,怎,怎么回事?临川他娘怎么,会进了衙门呢?”
沈玉林让儿子捎信儿只告知沈大林,沈杨氏和沈银川进了衙门。至于为什么,却没有说。所以,沈大林在收到信儿之后,以为他们娘俩在镇上惹了大祸,差点儿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若非沈三太爷在一旁,沈大林和沈临川该怎么办都没个方向。
“怎么回事?还不是你那好婆娘贪财!”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沈玉林只觉得颜面尽失,心中怒骂着将沈杨氏和沈银川的所做作为尽数讲了一遍。
“那二小子与你家早就断了亲,但凡要点儿脸面就不该再凑上去。你那婆娘倒还好,不但凑上去,还狮子大开口的夺人家的铺子!我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脸上臊得慌!现在看到人家赚钱了觉得眼热,那你们两口子早干嘛去了?!人家这边把树栽好,你们倒是舔着脸来摘果子了,好大的脸面!”
沈玉林数落了两句之后,见沈大林白着一张脸,垂头缩肩一副窝囊样,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包上。
“我说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就你家那婆娘你就不能狠下心去管管?!之前害你丢了村长的位置,让全宗的人一起丢脸也就算了。现在又闹到镇上,你是想把咱们沈家的脸也丢到镇上么?这次回去你再不狠下心管束,就别怪我请长辈们开宗祠请家法了。”
一听要请家法,一旁畏畏缩缩的沈临川也不由的害怕了。见自家老爹苍白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自己开口求请。“大伯,别管怎么说,还是先把我娘和弟弟接出来再说。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我们一定会多管管他们,一定不会再让我娘他们出去惹事了。”
沈玉林听沈临川这么说,也不好意思跟一个小辈儿发脾气。狠狠地瞥了沈大林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带着两人往县衙走去。
就在即将到达县衙门口的时候,沈玉林提醒道:“你娘是把二小子的东西砸了的,你们最好把赔偿的银子准备好。免得县令大人判决下来,你们拿不出银子更丢人。”
说罢,沈玉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二小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在家时任你们打骂的傻小子了,以后没事的话,你们还是少往他跟前凑!”
沈临川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面上却不敢显,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搀扶着自家老爹一路来到县衙。
沈玉林因着在衙门当差,所以基本都认识。跟当天当值的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开始打听起方才被带到县衙的沈杨氏和沈银川的消息。
在听到县令大人外出还未归来,几人正在押在大堂内,沈玉林不由的松了口气。只要没有开堂,就有缓和的余地。
他与那宋县丞是相熟的,只要托他从中说和一下,应当问题不大。再者说,沈杨氏再怎么混账,好歹也是沈熙川的娘,他不可能狠心到一直咬着不松口。
沈玉林这般安慰着带着沈大林和沈临川,待两人恢复了些许精神,这才带着他们进入大堂。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小沈不是愚孝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