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汪师傅听见宋清来了,下意识看过去,本就摇摇欲坠的壮实身躯瞬间失去控制,连人带车压到大虎身上。
幸好小虎脚下还算扎实,没被师父带着倒下去,否则以后师父这一门可就他一个传人了!
“小宋呀,你这个两轮车是不是有问题?”汪师傅从徒弟身上爬起来,扶起“两轮车”朝宋清推去。
被结结实实压到的大虎,只能借着自家师弟的手使力爬起来。
“今早我带着他们俩试好几回了,它立不住啊!”汪师傅大手一擡,用袖子擦去满脑门汗水。
昨儿两个徒弟把图纸带来,他瞧着跟之前的三轮车差不多,只是轮子少了一个,便熬了一晚上做出来了。
方才没事做了,师徒三人就在天井试了试,可真立不住。他明明坐直了,两个徒弟还说他歪了要到了,胡说!这下好了,还摔了。
“我来。”宋清压下嘴角的笑意,推过自行车,双手握住刹车,向前滑行几步,长腿一跨上去,自行车就稳稳当当走起来了。
“嚯,真能立住!”
“还是得看小宋师叔!”汪师傅赞叹的话一口咽回去,一巴掌呼到大徒弟后脑勺上,这话意思是他不行咯?
宋清绕着天井骑了一圈便停了,掏出一两银子塞汪师傅手里,“以后自行车就卖这个价,我先去接我夫郎下学,回见啊老哥。”
“你先让我试试呀,小宋?小宋!”汪师傅握着钱,眼睁睁看着宋清把自行车推走了。
虽然宋清也是拿抽成的人了,该给的钱还是要给。
宋清骑着自行车,一路上看见此情景的人都震惊不已,比看见三轮车的时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不怕生的小孩子,还追在身后跑,边跑边发出羡慕好奇的惊叫声。
好在这会儿正是在家做午饭的时候,路上行人不算多,稍稍加速几个小孩就追不上了。
在柳树下等了会儿,沈之洲便随着人流出来了,还是跟他的小伙伴乔雪儿手挽手。
沈之洲看见宋清来接他,高兴地挥挥手,转头告别道:“我夫君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啊雪儿!”
“去吧,我也一会儿也到家了。”乔雪儿弯弯眼睛,目送沈之洲雀跃地向柳树下的男人奔去。
“这是什么啊?”沈之洲走到近前,一眼看见靠着柳树的自行车。
“我俩的坐骑。”宋清将自行车扶正,接过沈之洲的书袋放在前面的篮子里,跨上车后拍拍后座,“上来,侧坐就行。”
他穿粗布短打方便,沈之洲却穿着长袍,不好像他一样直接跨上来。自行车后轮三分之二都有防护板,不用担心车轮绞住袍子衣带什么的。
沈之洲依言坐上去,觉得不大稳当,无师自通双手环住前面这人的腰。
“不知廉耻!”
宋清刚要蹬脚踏,便听见这么一句。侧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袍、书生打扮的人黑着脸看着二人。
周围除了乔雪儿没别人,乔雪儿站在这人后面几步,那看来这话就是骂他二人了。
“你知道我们村那个嘴歪眼斜的糟老头子怎么死的吗?”宋清拿眼睨着那人,只见那人鼻子轻哼一声扭过头,一派清高模样。
“谁死了?怎么死的?”沈之洲也摸不着头脑,歪着脑袋问。
“见不得咱家日子过得比他好,气死的呗。”
反应过来宋清在怼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高兄莫生气莫生气,我夫君说嘴歪眼斜的糟老头子,可没说高兄!”
“沈之洲!”高嘉豪气急败坏。
“略略略!”朝人做了个鬼脸,沈之洲拍拍宋清的腹肌,“回家了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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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天干地支中,老鼠在子时,龙在辰时,两个时间点之间为半夜到清晨,古人观察发现,人自然死亡或病死的时间大都在这两个时辰,因此汉代制作了子辰佩以保平安,到了明清还有望子成龙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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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爷又病了》
南征王阮朝青是大平朝开国将军,战功赫赫,杀伐果决,却是个小哥儿。
齐王赵敛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因着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样的身份地位,在外人眼里是绝无干系的两个人。
近日京中隐有传言,圣上要给刚成年的齐王指婚,有人坐不住了。
月黑风高夜,一个矫健的影子摸进了齐王府,直奔齐王卧房。
没成想往日大开的窗户落了锁。
看着窗纸上清隽的倒影,来人磨着后槽牙,“悄悄”拨弄窗栓,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
眼见着窗户就要打开,里面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夜深了,南征王请回吧,若是被旁人瞧见了,恐坏了南征王名声。”
窗外人黑了脸色,“你是我养大的,谁敢嚼舌头?”
窗破,来人翻身进屋,窝着火气将窗边的人扛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