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扒拉下来勉强可以盖住淤青,扶着老腰走到餐桌,相一徳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到富翀的动作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又把嘴巴闭上了。
俩人无声的喝着碗里的汤,不咸不淡刚刚好。
“今天早上王经理给你打电话,我没有接,你等会儿给他回一个。”相一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富翀懒洋洋的掀开眼皮回:“等会儿。”
“我……。”
富翀擡手撑着下巴看着话说了一半的相一徳挑眉:“你什么?”
相一徳收回视线:“没事,还喝吗?再给你添点。”富翀把碗往他那边推:“再来点儿。”相一徳拿起碗起身去添汤,富翀托着下巴喝了一口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骂了一句‘傻逼’。
后来相一徳又给添了一碗咸粥,吃饱喝足的富翀嘴巴一抹拖拉着拖鞋就进卧室找丢失了一天一夜的手机去了,相博士默认的收拾残局,看到富翀马上就走远了相一徳才又开口:“唉,那个楼梯上的地毯用什么清理?”
富翀一头雾水的转过头:“什么?”
相一徳指指楼梯:“其他地方都清理干净了,楼梯上的地毯我不知道该怎么清理。”
富翀看见那楼梯都觉得自己膝盖疼,奶奶的腿,老子明天就把楼梯给拆了:“地毯扔了,楼梯拆了。”
相博士:“………………?”推一下鼻梁上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富翀不说话。
“明天有人过来打扫。”富翀已经开始用鼻子出气了,怂什么啊?怎么不说话?相博士有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啊,还处于一个忐忑的阶段,关键是睡了一觉之后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啥都不顺眼,现在都要拆楼梯了,关键楼梯也没有做错什么啊?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
他现在还不想死,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些方兴未艾。
相博士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比考试还要难,半天才憋出一句:“楼梯还能用,别拆了。”
“哼。”人家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最后还是留下一句:“去洗衣房看看。”这句话算是给相博士留下一张免死金牌。
富翀在床上扒拉半天才从床头凳的缝隙里找到自己的手机,趴在床上打开手机看到盛云飞未读的99+未读。
“火火火火…………。”这一个字估计占了98条。
看看时间是凌晨发过来的信息,自己那时候应该是在厨房嗨皮呢?哪里看得到信息,点开最后一条语音传来盛云飞没什么世俗欲望的声音:“兄弟,你不给火是几个意思?折磨我吗?我就想偷偷抽根烟都不……啊。”大叫一声以后就没有了声音。
富翀直接电话拨过去,还从一旁床头柜里抽一根烟点着:“你家难道连个火都找不到吗?”
盛云飞接通完就听到富翀这种饱汉不知饿汉饥的语气火就上来了:“我家现在就连司机小李都被要求戒烟了,别说火了,敢靠近厨房都有人跟曾睿打报告,妈的。”
富翀正准备嘲笑他就听见电话里面传进来曾睿的声音:“云飞,别骂人。”
关键是盛云飞居然还贱兮兮的说:“哦哦哦,我没有忍住嘛,都怪你,我错了,下次不说了,原谅我啊小睿睿,啵啵啵……。”
富翀赶紧把手机拿远一些,这声音恶心死了。
直接挂断,活该这二货没烟抽。
又回了几个电话才从卧室里出来,看到相一徳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在楼梯上干活呢。富翀走过去擡脚就对着屁股踢了一脚,相一徳知道富翀在他后面,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差点被摔了一个狗吃屎。
稳住身形扭过头开口叫人:“富翀……。”
“擦干净点,要不完晚上就等着睡沙发吧。”富翀地主恶霸警告着相一徳长工。
长工反而呲着大牙笑着回答:“等会儿你检查啊。”
“哼!”地主擡头挺胸背着手离开。
富翀就趴在一旁的沙发上监工,偶尔找两句茬,还在长工比较好说话,目前还没有发生冲突,并很和谐。
相一徳把所有的都收拾好洗干净手才过来找地主邀功,恶霸地主把他拉到沙发上,不客气的把头枕到他的大腿上,还故意把嘴里的烟吐带人家脸上。
相博士把烟雾挥散,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把头发都拨上去,露出额头的淤青,小心的抹上药膏,富翀倒是配合的没有动。
富翀把手里剩余的半截烟递到相一徳面前:“不抽了,困。”
相一徳接过摁灭在烟灰缸里,顺顺他的头发:“那就睡一会儿。”说完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富翀掀开眼皮看他一眼,撅起嘴巴发出:“啵啵……。”的声音示意他。
相博士毫不客气的亲上去。
黑夜降临,落地窗外绚烂的长虹市就在眼前,一家一灯,一户一家才汇集成这座繁荣的城市,落地窗内戴眼镜的青年手里捧着本杂志,手护在腿上青年的眼睛上,不让他受暖黄色的光的影响。
他睡着了,翻书的时候要更小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