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带回家
“富翀,你几岁?”
富翀掀开眼皮瞪他一眼:“你他妈的嫌我年龄大?不能装可爱?男人三十一枝花懂不懂?滚蛋,别惹我,难受着呢我。”
相一徳真的起身离开了,走之前又接了一杯水放到离富翀一伸手都能够到的地方,富翀闭着眼睛说了一句:“谢谢。”
这是相一徳第一次听到富翀的道谢,之前不管相一徳做什么在富翀眼里都是应该的,这句谢谢其实挺重的。
因为相一徳回答的也很重:“不客气。“
富翀看着再次被关上的门小声的骂了一句:“神经病。”就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因为他知道相一徳一定会回来送他去医院的,他就是这么笃定。
所以相一徳来的时候,睡够的富翀板板正正的坐在老板椅上,相一徳不解的问:“是已经退烧了吗?”
富翀双手一摊耸耸肩说:“你这惋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那你是希望我退烧了?还是没有退烧?”
相一徳站在一旁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就是不开口说话。
“如你所愿,我还没有退烧,快带我去医院吧,再晚点我都应该烧糊了,你能背着我去,我胳膊腿都成软面条了。”
“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姿势很帅,我刚才都看见了,你被我帅气的容颜给震惊的表情跟之前一模一样,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为了耍帅从沙发上是怎么过来的,那叫一个狼狈,我想着为了装逼,这点苦还是要吃的。”
“我想的果然没错,老子这长脸还是没白张,魅力还是不减当年。”
“不会刚才进门的时候又爱上我了吧?”富翀生病的时候话很多很多,多的就像那聒噪的鹦鹉,不用有人在旁边给他捧哏,自说自话还很嗨。
说的上句不接下句,想到哪就说到哪,全凭心情。
“唉,你胸肌怎么练的啊?看着真他妈的诱人?你有腹肌人鱼线没有?脱了我看看。”说着就要上手就扒人家衣服,相一徳躲开他的手:“能自己走吗?”
“切,躲什么?我什么样的身材没见过?还能稀罕你的?以后掀开衣服让我看都都不看。”富翀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虽然他话多,心里还是知道那些能说?那些不能说?反正半真半假的掺半说,他计较就是跟病号一般见识。
怎么说都是自己有理。
富翀算是贴着相一徳走的,跟富翀打招呼的人不少,都知道这个新来的总,虽然只负责一个小小的项目,开的车比那几个高层开的都好,谁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去得罪他。但是都没有想到他跟话不多的相博士关系这么好?
车门相一徳都已经帮忙开了,那再帮忙系个安全带也不算麻烦他吧。
拿了药打了针把人送到楼下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富翀富翀……。”
“嗯?到家了?”富翀因为吃药的原因,在医院输液的时候都已经睡了一觉了,谁知说完地址就又睡了过去。
“嗯,到了。”
富翀解开安全带下车:“下车吧。”发了汗烧退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洗个热水澡。
相一徳跟着下车以后把车钥匙和药都递给富翀:“给,那我就回去了。”富翀没接:“你现在住哪?”
“员工宿舍。”
“你现在打车回去都凌晨了,再说现在这个时间也不一样有车愿意往那边跑,算了,今天晚上就在我这凑合一晚上吧,明天早上你还能帮我开车。”富翀不是商量而是直接决定了,所以他拢了拢衣服直接朝着电梯走。
走了几步看相一徳还待在原地没有动,转过身不耐烦的催促:“快点跟上,怎么?你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你……。”了半天妥协的说道:“好吧。”然后才跟上。
富翀的嘴角都快扬到耳后了,妈的,到了老子的地盘那就由不得你了,要杀要剐可就是我说了算了,一会儿你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笑什么?”
草,不小心笑出声了:“咳咳咳……退烧了高兴不行啊?”富翀的白眼一翻,跟之前的样子重叠了。
相一徳收回视线小声的说了句:“行。”
富翀就像是把心心念念的猎物打回家一样,在电梯里又吹上口哨了。相一徳在后面看着摇头晃脑吹口哨的富翀,怎么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到了,顶楼,我跟你说从我家客厅往外看,风景贼好。”富翀走在前面用指纹开了锁,边换拖鞋边转着头跟相一徳说话,顺手把一旁的备用拖鞋扔到相一徳的脚边。
相一徳看着脚边的备用拖鞋没有动,富翀察觉到相一徳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把自己脚上的拖鞋脱下来,自己穿那双备用的:“现在怎么这么难伺候。”说的很小声,相一徳还是听见了。
扯着人的胳膊把人拉到落地窗前,灯火通明的大半个长虹市全部收入眼底,富翀看到相一徳静静的看向窗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便开口:“怎么样?”
“好看。”相一徳回答的时候不是看着富翀说的,眼睛还是在看向窗外,看向半个长虹市。
“必须好看,这个地段也并不是谁有钱都能买到的。”富翀手撑在落地窗上,臭屁的双腿交叉对相一徳释放自己的魅力。
相一徳转过头笑着开口:“有热水吗?把药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