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相一徳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话,分分钟钟就把富翀给惹毛了,富翀说完就暴躁的摔门出去了,还站在原地的相一徳怔怔的望着门,半响过后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拍拍自己的胸口,站了一会儿就蹲在地上,手支在膝盖上用手指胡乱的在地板上画画。
画的什么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蹲了一会儿又一屁股坐地板上了。
背影看着有些搞笑。
富翀这个旅途并不愉快,第一天胳膊就在滑雪场摔骨折了,后面全程在休息区,去哪都兴致缺缺的样子,作为东道主的他也不能提前离开。
盛云飞看见富翀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过儿,你的雕呢?”被富翀一脚踹屁股上才老实了一会儿。
富翀把人给撵走,无聊的在家里楼上楼下溜达了半天,就连地下的酒窖都溜达了一圈,实在是无聊,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地方没有逛。
真的是刚刚想起来的。
在车上的时候才开始想那天那傻逼说的浑话,真是天真的很,养了他三年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就得这么晾晾他,让他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以后再跟自己大小声,就一脚给他踹飞。想到这儿胳膊都被他气疼了。
看看时间都晚上八点了,应该也快回去了,要是那傻逼打开门看见自己在沙发上坐着,肯定是吓他一跳。
富翀打开门才想起来客厅被憨憨给拆完了,还没有来得及添新的,都怪那傻逼玩意儿,把憨憨妹妹饿了一天,要不然它也不会把家拆完。
进了卧室直接仰面躺在床上,看了半天天花板才过去五分钟,妈的时间过的真慢,把手机掏出来把那傻逼的电话拨过去。
响了两声都被接通了,这让富翀的心情好点:“富翀,怎么了?”
“在哪?”
“刚从图书馆出来。”
“那快点回来,顺便在门口带点吃的回来,有点饿了。”富翀交待着,便把手机夹在脖子里单手把口袋里的烟掏出来塞嘴里一根,点着吸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补充:“再带盒烟回来。”
“你回来了?”
“当然回来了,要不然给你打什么电话?快点回来,晚上吃饭的时候胳膊疼的半死,什么都没吃,现在都快饿死了。”富翀说完又吸了一口烟。
“胳膊怎么了?”
“摔断了,妈的真倒霉第一天都他妈的摔骨折了,啥都没有玩成,光刷卡付钱了,别废话快点回来,挂了。”富翀手里的烟塞嘴里叼着,把脖子里夹着的手机扔一边,仰面躺在床上看头顶的水晶吊灯。
这灯真他妈的亮,眼都快被晃瞎了。
最后一根烟被抽完了,就把扔空烟盒玩儿,因为外面的敲门声富翀手里的烟盒砸到了脸上,倒也不疼就是被吓了一跳:“草,谁啊?”
“我,相一徳。”
富翀嘴里虽然抱怨着还是走过去开门:“自己有钥匙不会开门吗?病号都要使唤?”把门拉开就看到相一徳裹着一个黑色羽绒服,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帽子,还有一个口罩,就露着一双眼睛,富翀就是从这双露着的眼睛上看出他笑了一下。
“捂这么严实干什么?抢劫银行了?”
“咳咳咳……没有抢银行,咳咳咳,感冒了。”相一徳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富翀,富翀看在他感冒的份上单手把袋子接过来:“吃药了没?”
“吃过了,你胳膊好点没有?”
富翀看看俩人的样子笑出声:“卧槽,俩病号谁也不用嘲笑谁了。”然后后退一步让相一徳赶紧进房间,被外面的凉风一吹,脖子都缩起来了。
“烟给你。”相一徳从口袋里把掏出来,富翀一个胳膊被吊在胸前,一个手拎着袋子根本就没有手接。
相一徳又咳了几声:“咳咳咳……。”然后塞到富翀的口袋里继续咳:“咳咳咳……钥匙我没有带身上,咳咳咳明天给你送过来行吗?”
富翀:“………………?”
“你明天在家吗?”
怪不得刚才觉得卧室怪怪的,原来是因为里面没有一点人气啊。
“在家,别太早起不来。”富翀冷笑着开口。
“咳咳咳,中午吧。”
“行,中午应该能睡醒,那你站着等一下。”富翀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相一徳还站在门口缩着脖子咳嗽,看到富翀出来就站直看着他。
富翀把手里的二百块钱递过去,面对相一徳的不解开口说:“这些东西二百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