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翀你再试最后一次。”相一徳光着脚丫子蹲在地上,对在他旁边一样动作的富翀说,
富翀把嘴里的烟吐出来深沉的开口:“那就再试最后一次。”
“这是咱俩最后一只拖鞋。”相一徳盯着俩人面前仅剩的最后一只拖鞋,说的即委婉又直接。
“我他妈知道,要不然你行你上。”富翀吸完最后一口烟起身活动肩膀,手腕,最后一场反击战已经吹响号角。
富翀挥动着肩膀,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它打下来,这一次他一定能赢。
“富翀加油、富翀加油、富翀加油……。”
“闭嘴,别他妈发出声音。”
“哦,那你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富翀闭眼深呼吸,一鼓作气,长臂一挥带动着一股小风,帅气的一扔,拖鞋完美的升到一个高度。
稳稳的降落到一个合适它的树杈子上。
相一徳:“………………。”
富翀:“………………。”
“草,老子要把这棵树给砍了,妈的老子的刀呢?”富翀准备起身去厨房拿刀,相一徳在后面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不让他暴走:“富翀冷静冷静,我帮你想办法。”
“你他妈有什么办法,你他妈还能爬上去吗?”富翀觉得今天自己的脸丢完了,这棵树今天也别想活。
“能啊。”相一徳在后面说的掷地有声。
富翀转过身瞪着眼睛问:“你会爬树?”
“会啊。”
“你他妈的会爬树?”
“我从小就会爬树。”相一徳这次回答的声音明显没有刚才回答的声音的大,而且也没有了刚才那么张扬,会爬树不合适很正常吗?我们村的大人小孩从小都会爬树,有的女孩爬的比男孩还快。
富翀把腰上的手扒拉开:“你他妈的会爬树你不早说?”
“你没有问啊?”
“老子不问你他妈就不会说吗?你自己没有长嘴吗?”富翀擡起手,从中间拐了一个弯削到他的后脖子上。
相一徳缩着脖子嘟囔:“你没有问啊你没有问啊。”
富翀拎着相一徳的衣领往树上推:“赶紧爬。”
“哦。”相一徳过去先双手把着树干,擡脚蹬树,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爬到了第一个树杈子上,依靠在上面呲着大牙跟
富翀:“…………。”我他妈又不瞎,难道看不到你在哪吗:“麻溜的。”
树上的四只拖鞋,五个羽毛球都被相一徳一一扔下来,最后从树干中间跃到富翀的面前,一脸求表扬的模样看着富翀。
“这什么破天啊,热死了。”人家穿上拖鞋转身就想离开,徒留一个没有等到任何表扬的痴心人。
痴心人儿正表现欲旺盛呢,拉着人家的胳膊不让走:“富翀我教你爬树吧。”
富翀:“………………。”会爬树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吗?
“爬树可好玩了。”
富翀:“……………………。”好玩的东西多呢?可不一定是爬树。
“爬树可好学了。”
富翀:“……………………。”好学我就要学吗?好学的东西多了。
“富翀,你不会怕自己学不会吧?”
“草,老子会学不会爬树?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他妈的赶紧教,今天非得让你开开你的狗眼。”富翀直接拎着相一徳回到树下,指着树都快发毒誓了。
相一徳笑着给富翀讲要领:“你先像我这样双手把着树干,脚用力的踩上去,然后腰腹用力,先移动一个手,相反的方向的脚往上移动,然后就换手和脚。”讲完相一徳跃到富翀的面前开口:“简单吧,你先试试。”
当富翀第三次从树上滑落的时候,相一徳脸上那不解的表情越来越明显:“富翀这次你腰用力往上挺。”
“不学了,你他妈的都不教,我不跟你学了。”富翀脸上觉得没有面子,明明是一样的动作,相一徳那个熊玩意做的轻轻松松,自己怎么都做不好。
“你再试试。”
“我说了,我不跟你学了。”富翀拍拍手心,富少那双手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粗糙的事情,那沟沟壑壑树皮的在娇嫩的手心印下不平的痕迹,疼也没有很疼,但就是热热的,整块皮肉都是紧巴的撑不开,又握不紧。
皮糙肉厚的相一徳根本就看不明白富少想表达的意思,甚至都没有发现富少那双手带来的不适感,还在一旁不停的游说:“为什么不跟我学了,我说的不清楚吗?你再试试,这次我在
相一徳整个人往富翀身上拱,把人家拱到树前,双手扶树半蹲在富翀的前面,转过头对富翀开口:“我先把你驮高一点,你先抓住上面那树杈,手上有着力点就好爬了。”
富翀眯着眼睛擡头看他说的那根树杈,他蹲在地上仰头看富翀,富翀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滑动的瞬间低头跟
相一徳看着富翀的眼睛说:“这次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