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送他们离开,抱着Rose跟他们挥手。下周她要和胡教授离开一段时间,胡教授准备在西班牙办一场画展。
第二天,周淮之带他去看电影,逛商场。
第三天,周淮之带他和贝亚去宠物乐园,还去公园里散步拍照。宋知言始终不愿意摘下帽子,对于拍照也没有很大的热情。
第四天,他也忍无可忍,问道:“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你陪我一起去吧?”周淮之还是想尽办法带他出门。
“行。”
吃完早饭,周淮之和他上楼换衣服。他先换上正装,然后给宋知言挑了一套出行的常服,最后说道:“戴这顶帽子。”
两人走进华榕大楼,周淮之见他攥着手指,就轻声问他:“心里还后怕吗?”
“有一点。”刚才进门的时候,他都不敢朝那边的大路看。
周淮之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反手摸了摸他的面颊以作安抚:“以后让白芹给你买东西,实在想出门就告诉我,我陪你出去。”
“你不忙吗?”宋知言仰头看他,浅淡的棕色眸子里满是依赖。
“不忙。”周淮之心疼他,无论什么事情都应该放在他后面。
坐电梯来到三十七楼,秘书办公室里的人已经很久没见到周淮之了。知道他家里有事,原本以为今天也见不到老板,却没想到他带着家属来了。
“周总早上好。”林非说道。
“嗯。”周淮之淡声回应。
听见他的声音,白芹连忙从工位上起来。他看见周淮之把少年护在怀里,等了好久才上前问好:“周总,早上好。”
她跟周淮之说话,却还是忍不住打量少年的脸庞。为人父母,白芹也很心疼宋知言,这几天偶尔想起也会很牵挂。
“小少爷,你还好吗?”
宋知言擡起头,帽檐下的双眼清澈,他笑了笑:“谢谢,我好多了。”
他在为那天的事情道谢,当时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白芹却直接冲过来。当时他的意识模糊,但仍然记得。
周淮之带宋知言进办公室,然后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把帽子摘下来。”
“我不要,总有人会进来。”宋知言摇摇头,他知道秘书办公室里的人随时会进来找周淮之汇报工作,有时候周淮之还会打专线叫他们进来。
伤口不宜被长期闷着,周淮之拿他没办法,让他去旁边休息室里玩,对方也不答应:“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见此,周淮之只好给他把椅子换了一个方向,让他坐在自己的右手边,又说道:“那你坐在这边,就只有我能看见伤口。”
思索再三,宋知言才终于松口。
但每当有人进来,他还是觉得不自在,总想伸手捂住那一块。
所以周淮之就不让其他人进来了,一旦有人敲门,他就走到门边跟人简单交流。如果需要时间,就带人去旁边会议室。
因为前段时间照顾宋知言,周淮之一直都是居家办公,而且基本上都是入夜才开始处理工作。饶是他效率奇高,还是堆积了不少事务。
所以回到公司那几天,他又很忙,几乎每天都连轴转。
宋知言一边学习编曲知识,一边看着他忙来忙去,忍不住埋怨:“你这么忙,为什么还一直在家里照顾我?”
现在看着天天加班,每天晚上回去也工作到凌晨,宋知言也不好受。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周淮之正站在办公桌旁翻看文件夹,闻言合上文件,弯腰摸了摸他的后脖颈:“小言,你是最重要的,这些都是其次的。”
“什么啊……”宋知言面上带上一丝不自在,但并未躲开周淮之的动作。
片刻后,他擡眼看见周淮之单手拿着文件在看,另一只手却还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于是顺势握住对方的手指。
周淮之动作顿住,垂眸看来:“怎么了?”
“没怎么。”宋知言没有松开他的手。
晚上,两人在外面餐厅吃了晚饭,回来正好碰上林非,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关于谁的?”周淮之问道。
“何晴。”林非说着,看了一眼宋知言。
周淮之没有避开,直接说:“你说就好。”
“警方刚才传来消息,说已经抓到何晴了,对方因为吸|毒得了一身病,现在很虚弱。”停顿片刻,他又说,“好像还被她儿子割了一个肾。”
何晴这辈子做了不少坏事,但最看重的就是李珣,真没想到会被反咬一口。
听到这里,宋知言擡手握住周淮之的手。他的手指微凉,力道却不小,直至指尖泛白都没有松开。在感受到周淮之反握住后,才慢慢卸下力气。
周淮之问他:“想去看看吗?”
“不想。”几乎是立刻,他抗拒地摇头。